她这是怎么了呢?明明她的骄纵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瞧见。
檀舟捏住她袖口没放,又是极轻的牵扯,他软下语气:“那我向钟小姐道歉。”
钟令不满推他,“谁要你道歉。”
话音刚落,却听身边人痛呼一声,她心间一颤,直觉是自己碰到了他伤口。
语气一转,钟令满眼急切:“我弄疼你了?”
檀舟拧着眉,故作痛苦。
“嗯,好痛。”
钟令没太察觉他的异样,满门心思都在他的伤。
她匆匆起身说:“你趴下。”
檀舟顺从照办。
她找来干净的毛巾轻柔擦拭伤痕周围,散瘀的药膏清清凉凉,薄薄涂好她才稍稍安心。
他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都被砸成这样,若这酒杯落在了容卓身上,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惨烈境况。
她盯着檀舟背上的伤出神,良久,她才又说:“今晚谢谢你,替容卓挡下了这酒杯。”
“还有罗幼菱那一巴掌。”
她起身坐在沙发另一端,檀舟也直起腰找衣服。
她没好意思直勾勾盯着他漂亮的身体,便又找话说:“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买给你,就当是谢礼。”
檀舟抬眼盯着沙发那端纤瘦的身影,唇角微弯,语气轻柔:“有钟小姐的关心,已经足够了。”
钟令腰背挺直,坐得很是端正。
她闷声问:“你是想让我欠你人情债吗?”
他轻笑:“钟小姐玲珑心思。”
钟令假意嗔怪:“你真贪心。”
他穿好衣服来到钟令身前,蹲下身盯她一双清眸,笑说:“人情债,人情偿才公平。”
她未曾仔细瞧过这张笑颜,只记得他不笑的时候清淡如水,矜贵疏离,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他笑的时候,眼尾带翘,唇角轻扬,墨瞳如星夜深沉,勾着她深陷其中。
夜深,人也静。
她的呼吸稍有纷乱,却还故作镇定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她瞧见那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眼前人稍稍起身,展臂撑住沙发靠背,将她牢牢困在松软角落里。
视线相对,她心如擂鼓。
不自觉向后靠,他也追上前接近她,气息交融,那夜缠绵的吻又闯进她脑海里,眼看鼻尖相触,那双唇却移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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