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指的分明不是这个,苏献文生前就是名震一方的修士,这一点季鱼知道得非常清楚,但无论生前如何牛逼,做鬼了也没法用活人的东西,可眼下的苏献文一招一式用得极为流畅,压迫得季鱼难以招架。
这会季鱼才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但箭已经上了弦,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季鱼能力确实差了些,终究还是支撑不住落败,被苏献文画了个简单的阵囚住。
啪——啪——啪——!
芷界鼓掌,“真是精彩,足以窥到几分引魂使当年的风姿。”
苏献文斜了他一眼,见芷界仍躺在沙发上,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副看足好戏的架势,插了一句话之后还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们继续。
季鱼的关注仍只放在苏献文身上,“恕我直言,我向来对引魂使都是高看一眼,”他勾起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表情,“没想到你得了神兵也只是做这般用途。”
季鱼当真是个越打越兴奋的,眼下都已经被彻底囚住还想着要挑衅地刺苏献文几句。
苏献文皱眉,“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得了神兵也只是做这般用途,芷界一直跟他打太极,到如今苏献文连剑的影子都还没摸到。
季鱼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笑了起来,“原来你不知道。”
季鱼找回自信,“引魂使与这人为伍真的放心么,在我看来他似乎隐瞒了些东西没有告知引魂使。”
苏献文一怔,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季鱼还试图挑拨离间,别说他与芷界根本不是同伴,就算是也不至于在这种关键时候让季鱼牵着鼻子走。
“你大可说个清楚,”芷界对季鱼的作为丝毫不以为意,大刺刺地挥手,“告诉引魂使,他想要的剑究竟在哪里。”
季鱼摸不准这是什么走向,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是自己所猜测的同盟……
“我们的关系……可不是你能妄自揣测的。”芷界轻声道。
苏献文无语,芷界这话说得太过引人误会,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深层次的关系,不就是俘虏与被俘虏的关系……硬要说的话也还有千年前承了芷界一次人情。
当然这些也没有必要跟季鱼详说,苏献文略过这一点,追问季鱼:“剑到底在哪?”
季鱼不答,但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竟是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对苏献文的威胁也置若未闻。
芷界伸了个懒腰,终于舍得结束自己划水放空的状态,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他走到苏献文身边,很是仔细地打量了季鱼一番,“这种货色也可以做勾魂使,地府如今也是没落了。往前数几千年阳间尚且还有修得大道的人、妖,相对的冥界死物也有棘手的玩意,但现在都是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