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斐却是心思很深,他也以为他不会动情,只专心自己的事业,直到看到那个叫做辛颀的女人,他才知道他是那样深情,他对她百般体贴,万般温柔,却只换来她冷冷的一句离开。
那时,他才看懂他隐藏的心思原来全是为了那个女人。后来,夜月出现,他以为是个替代品,只是从方才东方洛奇的话中,他才意识到他似乎变了,夜月对于他而言似乎不是辛颀的替代品,而是另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只希望这次南宫斐不要再受伤了。
李安华也垂下眸子,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千变万化的感概着。
南宫斐出去后,对着右一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转转。”
右一不放心的说,“可是……”
南宫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右一才停止了话语,纵然很担心老板,但是他的话他还是不能违背。
南宫斐驱车来到那条巷子,他打开车门静静的倚在车身上,抬头看着二楼的窗户。
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一席窗帘似乎将他们隔绝在天涯之外。
夜月似乎起身来到了窗户旁,她的剪影投射在窗帘上,竟让南宫斐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声“PorunacabezaMetejòndeundíaDeaquellacoqueta……”高扬的声音响起,激荡的音乐里却隐隐藏着忧伤之感,沉重却像是个等待爱人的悠扬之曲,竟将这一步之遥硬生生演绎成了诀别。
南宫斐知道这是探戈歌王卡洛斯·加德尔的探戈舞曲《PorUnaCabeza》,西班牙语中的"PorunaCabeza"本为赛马的术语,意为“差一个(马)头”的长度。在歌曲中用来表示对情人之间错综复杂难以割舍的惋惜。
南宫斐还在深思,夜月却已经开口说话了,他隐约听到夜月叫着林榭的名字,而后除了她的笑声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内容了。
只是夜月的声音很清脆明朗,不同于在他身边的沉静,原来让她深爱的人连在电话里聊天都是身心都透露着愉悦。
南宫斐静静的靠在那里,几乎与夜色融在了一起,夜色稀薄,带着点朦胧之感。而他则一直看着窗户上的剪影。
夜月站在窗户前刚想熄灯睡觉了,却突然接到林榭的电话。
“林榭?”她惊讶的声音响起。
电话里林榭说道,“在医院太无聊了,想找人聊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听着他局促不安的声音,她笑了笑说着,“当然有空了。”
然后他们开始聊了起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林榭也有那么健谈的时刻,他可以从林泉小时候做的糗事到林泉长大后的事情说了一通。
其实她不知道的事,林榭只是故意找着话题想跟她说说话。
“小月,其实……”林榭的声音似乎有点沉重,让本来在微笑的夜月不禁疑惑。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小月。”林榭在那头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就是想问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会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夜月笑着说道,她觉得林榭似乎不太一样。
“嗯,那晚安,早点休息。”林榭的声音很轻。
“晚安。”夜月挂断电话,在欢声笑语中和林榭通话整整两个小时,不知不觉时钟的方向已经指向十一点,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床头的灯光熄灭。
黑暗中,她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和悲伤,她躺在床上扬起漆黑的双瞳看向天花板,可是在一片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和林榭通话时她表现的很是轻松欢愉,可是当房间回归寂静之后,唯有她的呼吸清晰可闻,因为只有大口呼吸,才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最后,夜月闭上眼睛,沉沉的陷入在梦中。
南宫斐一直站在楼下,直到夜月停止了说话,然后她的灯光也熄灭了,他抬眸看着窗户里唯一的灯光熄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仍旧注视着,目光悠远且漫长。
时光一寸寸移动,直到夜渐渐深了,万物寂静,而仿若石雕的南宫斐才仿佛有了意识一般的转身上了车,然而那辆银色的迈巴赫却还是始终没有动过。
那雕刻在大厦最高端的时钟还在一分一秒不停的走动,然后天空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南宫斐的车子才缓缓从小巷里驶出,之后便快速的在道路上划出一道线,再不见踪迹。
当那道属于初生太阳的霞光照耀在大地上时,像是给了人们希望和梦想。
新的一天的到来不知是会更好还是变坏,只是人们依旧在生存着,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一群人努力的生活着,承受生活带来的一切幸与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