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祁家的三少。
论家世论财力,论自身的优越条件,他有的是资本不可一世,也有的是资本让人往他身上扑。
可就有那么个姑娘,一次一次让他放低姿态,心性就快被磨完了,却换来一句云淡风轻的“谢谢”。
他气得牙根发紧,却无计可施。
濯湾有一种白酒,透明的玻璃小瓶,整整齐齐码在蓝色的塑料框里,像汽水一样。
初入口有些辣,不习惯的人还要呛上一回,不过多喝几口,回甘上来,则会越喝越上头。
不知道祁时晏喝了几瓶,喝着喝着,餐桌上就没了他的人。
李燃与人赌酒,正起了兴,想要拉祁时晏一起下水,回头就见他指间拎了一酒瓶,脚步虚浮地走去一张木沙发,醉意绵长地躺了下去。
餐桌上,许颖皱眉,站起身说:“祁三少喝多了,我去叫人煮醒酒汤,你看着点。”
李燃也喝了不少,满面红光地回绝:“我哪看得了他?”
说是这么说,可也跟着离了桌,提起一瓶酒,往祁时晏走去。
圈里人都叫李燃是祁三少的小跟班,一点不假。
李燃不只是自己喜欢跟着祁时晏厮混,就他家的公司曾经遇到一个大危机,幸好得了祁时晏的帮助才渡过了难关,李燃对这个哥是打心眼里崇拜。
世人都说祁三少玩世不恭,可李燃知道他讲起情义来那都是真材实料,没一点虚假。
而祁时晏平时再怎么玩,底线总是在,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更不会像现在这么失态。
李燃看他醉成这样,觉得比那赌酒还有意思,毕竟赌酒随时可以赌,这位哥却不是什么时候都会醉。
濯湾的冬天晴朗明媚,阳光从穹顶铺展而下,带着腥湿的海风,将冷白色的皮肤照出一层薄薄的透明感。
祁时晏微抬头,将瓶中酒一口气全部灌了下去,摇了摇空酒瓶,很不满地扔到了地上。
阳光刺眼,他半眯眼,深黑的瞳仁通透出一层浅色的光,慵懒而迷离。
李燃从来没见过他喝酒这么凶猛,将手里的酒瓶递上去:“哥,这瓶给你。”
祁时晏也不客气,接过酒,半躺起身,仰头又是一大口。
“嘿,这是怎么了?”李燃挤到他身边,抬起一只膝盖连同屁股一起搁上沙发,一脸八卦地笑,“祁三少也有借酒浇愁的时候?”
“笑话,我是会发愁的人?”祁时晏将酒瓶丢到对方怀里,又从李燃上衣口袋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很不见外地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靠上沙发背,姿态散漫地闭上眼,薄唇吐出烟圈。
“那我要问问了,这次为什么不带夏薇来?”李燃见他嘴硬,更不想放过他了,拿过烟盒,给自己也点了支,两人并排坐上。
那天年会上的事,早就轰动了,有好事者都往榆城头条发了,被祁家及时压了下去。
不过风言风语是禁不住的,传什么的都有,只是没人敢把话搬到祁时晏跟前说。
“你怎么不带晚晚?”祁时晏不答反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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