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距离言语诗嫁进江家已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言语诗每一天都在郑淑娴的刁难与咒骂中度过,虽然她有时也会小小反抗,但是每次想到江夜寒,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天,又是一个周末,言语诗工作是双休,周末都不用上班,熟悉她的工作时间的郑淑娴总是逮着这两天指使她做这做那。
这不,一大早江夜寒一出门,郑淑娴就把她叫到了面前,吩咐她去一个珠宝公司取定做好的钻石项链。
言语诗不认识路,郑淑娴吩咐了司机郑三陪同她一起取。取项链的过程非常顺利,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言语诗就带着项链回到了江宅。将项链交给郑淑娴,郑淑娴随手递给常年跟在她身边的下人吴玉,就又指示言语诗去给她整理书房。
言语诗聋拉着头,认命的去了书房。然而书房才整理了一半,却又被急匆匆进来的吴玉叫住。
“少奶奶,夫人让你过去一下。”吴玉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吩咐道,仿佛她才是江宅的主人,而言语诗只是伺候她的下人。
“恩。”对于这些下人的态度,言语诗已经习以为常了。
跟着吴玉走到了客厅,一进门便看到郑淑娴死死瞪着她,眼中的阴狠吓的言语诗停在了门口,不敢进去。
虽然郑淑娴从没有停止过折磨她,可是这么明晃晃的把狠毒摆在脸上却很少有。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会是什么呢?我今天明明还没来得急犯错啊。言语诗心里把今天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疑点。
“言语诗,想不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偷东西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正贤淑明明在笑,为什么却觉得这么冷呢?言语诗被吓的倒退一步,心里警戒,准备一有不对劲就赶紧夺路而逃。
不过,偷东西?
“妈,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偷东西?您丢什么了吗?”言语诗好声好气的问。
“还敢问我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言语诗,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我还能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罚的轻一点,要是死咬着不承认,我会让你后悔你爹妈把你生在这世上。”郑淑娴厉声说着,那狼一样的眼神让言语诗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妈,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到底丢什么了?我今天除了早上出去给您拿项链,之后一直在书房,没去过您房间啊。”言语诗心里恼火,脸上却不漏声色,依然好声解释,希望能把误会扼杀在摇篮里。
“装,还给我装,小小年纪,心眼倒是不小。我知道你是小家小户出身,从小没见过那么好看的项链,可是你要什么难不成夜寒还会不给你买,非要偷我的?我看你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吧。”
得,言语诗现在听明白了,感情是这老妖婆的项链丢了,她这个接触过的人正好倒霉的被迁怒被怀疑。真倒霉!
“妈,那条项链我不是一回来就交给您了吗?我看到您把她交给吴玉收起来了,是不是忘了放在哪里没找到啊?再让人好好找找吧,不一定是丢了。”
“鬼话连篇!这一脸无辜样装给谁看!给了我?给我一个空盒子,你就是想好了我不会当场查看,所以才这么大胆下手的吧。”
“那您也不能认为是我偷的啊,正如您说的,我要什么江夜寒不会买给我,何必冒险偷您的。”言语诗脸上再无一丝笑意,气急败坏的驳斥道。
可惜,她所有的解释在看她不顺眼的郑淑娴面前,都只会适得其反。
“我在江宅几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偷窃东西的事,偏偏你一来就又了,不是你还是谁?难不成是吴玉?或者是我自己故意冤枉你?”看来对她还是太仁慈了,都到了这时候了竟然还敢嘴硬,这一次,我非要给她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可。
“哎呦,少奶奶,您可别冤枉我。我吴玉跟在夫人身边十几年了,虽然一直帮着夫人管理首饰,可从来没有丢失过。这一次接触过首饰的就您和我,听您这意思就是我偷了?”吴玉在一边嘴上虽然喊冤,神态上却一点也没有害怕。
在这个家里,除了江夜寒和江震霆会善待言语诗,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下人,几乎都可以踩上言语诗几脚。这,就是小门小户高攀豪宅的悲哀。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还是好好找找的好,不要没有证据就随便冤枉人。”言语诗咬牙切齿的说。
“那就搜身。你今天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没回过房间,项链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就一定是放在身上。吴玉,去,给我好好搜搜。”
“是,夫人。”吴玉大声回答,一回头,狞笑着朝言语诗走来。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无凭无据的,凭什么搜我身,我不许。”言语诗火气蹭蹭蹭的冒上来,但对方有几个人,她不敢力敌,只能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