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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就连王母也对梅骨露大加赞赏，得知为一只不到两百岁的蜡梅妖制作时，王母道：&ldo;可怜见的，小小年纪有这等好手艺。小姑娘都爱香，许她留一些露自用吧！&rdo;

话虽如此，上交了天庭的份额后，沁蕊往往也剩不下多少梅骨露。何况百花仙子克扣的越来越厉害了。

日子依然平静如初。小菱唱着渔曲，疏荡打坐、著书，修玉插科打诨，沁蕊深居制露。

直到十年前的那场横祸，疏荡和小菱双双受难。修玉和沁蕊看着心如刀割，却无计可施。

沁蕊曾去求见百花仙子，亦被拒之门外。与沁蕊交好的小仙子悄悄道：&ldo;这件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雨岂是说下就下的？仙子不会见你的，回去吧！&rdo;

小菱死的那天，沁蕊和修玉到时，疏荡已经昏过去了。

&ldo;疏荡前辈是不是死了？&rdo;小菱的嘴唇干裂，声音微不可闻。她想去试探疏荡的鼻息，却已经抬不动手。

&ldo;没有，他还活着。&rdo;沁蕊颤抖着答道。

&ldo;他比我法力高得多，是因为保护我，才……&rdo;

&ldo;小菱，别这么说。疏荡前辈他不会有事的。&rdo;沁蕊告诉自己在小菱面前要坚强，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ldo;疏荡他还有救，但必须将他带回去救治。&rdo;一直沉默的修玉突然开口。他心知小菱撑不过这一天了，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带走疏荡？可是，若不说出口，他无法原谅自己。

疏荡他，宁可选择死也要陪小菱走到最后吧？

&ldo;真的吗？&rdo;沁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修玉，她也不知修玉供养着最后一根芦苇。

&ldo;是的。在我那里，他还有一株本体活着。&rdo;

&ldo;太好了！&rdo;一滴泪水从小菱眼角滑落，&ldo;修玉前辈，请您一定要救活他。&rdo;

修玉向小菱深深作揖，托起疏荡飞奔而去。一切尽在不言中。

沁蕊留下来陪伴小菱。她托起小菱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小菱惨白凹陷的面庞，泪水扑簌扑簌掉落。

&ldo;蕊蕊，不要哭了。我们好好说会话吧！&rdo;

&ldo;好，我们来聊天，就像以前一样。&rdo;沁蕊知道这是小菱最后的时光了，却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ldo;蕊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我喜欢疏荡，很喜欢很喜欢。&rdo;

&ldo;傻瓜，我知道啊！我还知道疏荡前辈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rdo;

&ldo;是吗？我有时觉得前辈是喜欢我的，试探一下又觉得不像。&rdo;

&ldo;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都看出来了，你们俩却还是试探来试探去，不知道在别扭什么。&rdo;

&ldo;呵呵，其实这些天他用生命护着我，我觉得即便前辈不喜欢我，我这辈子也值了。&rdo;

&ldo;别说这种话，你这辈子还长着呢！你会和疏荡前辈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rdo;

小菱闭上眼，似乎看见了美丽的梦。

&ldo;蕊蕊，我死后，你能代替我去陪伴疏荡吗？&rdo;

什么？沁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未料到小菱会如此说。

未听到沁蕊的答复，小菱接着道：&ldo;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疏荡，他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你就会发现他的好。&rdo;

&ldo;我，我不懂得如何与他相处。你知道的，我独来独往惯了，甚少和别的妖精打交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