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农走过来,他体力大不如前,比别人早干活,别人的农地都耕完了,他还得在地里折腾,回去的时候晚了,经过牛二柱家时,恰好听见争吵声。
&ldo;你们也知道二柱对他媳妇就打打骂骂的,那天我以为也是这么着,后来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rdo;
&ldo;怎么说?&rdo;牛大柱还没说话,一旁的村人立刻追问。
老农说:&ldo;平日两夫妻吵起来,娃子肯定被惊醒大哭来着,可前日晚上,没有听见娃在哭,反倒是二柱媳妇,哭天喊地的,一个劲儿地说&lso;我说了孩子病了要看大夫,你偏不让&rso;,可二柱哪有给孩子看病的钱?只怕,孩子就是那会儿病死的。&rdo;
众人唏嘘不已,牛大柱看着地上的婴尸,再将目光转向屋里,想到弟弟惨死的模样,终忍不住,跪地呜咽。
***
英国公府,双蝶苑。
蒋妙双同云琛的对峙还在持续着。
然而云琛方才说的那话,却让蒋妙双惊得不知该作何应对。
&ldo;你怎么……&rdo;
蒋妙双猜测,莫不是之前她醉酒时,无意识地将真心话给囔了出来?
她的猜测得到了云琛的证实。
&ldo;你自己告诉过我的,你说,你也叫蒋妙双,可你的双,写作另一个字。&rdo;
去兰州的船上,蒋妙双醉后的发言,他一直牢记在心。
&ldo;既然你不是英国公府的蒋妙双,于情于理,你该喊我的都不是&lso;哥&rso;,倘若你是英国公府的蒋妙双……&rdo;
云琛摩娑着她脸的手转而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ldo;知道我是太子后,你也该明白,我俩并非兄妹,你以哥哥来称呼我,并不合适。&rdo;
&ldo;那……我该叫你什么呀?&rdo;云琛没有追问下去,蒋妙双乐得不用烦恼该怎么答,顺着他的话转移了话题。
&ldo;叫&lso;夫君&rso;怎么样?&rdo;
蒋妙双:&ldo;……我们还没成亲呢,再说了,现在不比在兰州那时,别人都还拿我们当兄妹,听了我那样喊你,到时可怎么解释?&rdo;
&ldo;所以你可以想想,在&lso;哥哥&rso;与&lso;夫君&rso;之间,你该怎么唤我?&rdo;
不给她答案,而是希望她能自己想出回答,蒋妙双这人习惯性地讨好他,他若真说出了解答,蒋妙双肯定会就此这么称呼他,可哪怕现在还有些难度,他也希望蒋妙双能一点一点地进步,不要总是他进了一步,蒋妙双装作也前进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等待时机,随时准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