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遗憾的是他失忆了,他不记得每一个人了,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一声说了,这种后遗症的问题他们能做的并不多,他到底能不能恢复记忆,看得还是他个人和亲朋好友的努力。
说实话,我有点伤心,特别是在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冷漠的像是一座冰山,他从未这样看过我,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不过我知道,只要我努力,他总有有一天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我是不会放弃的,毕竟我们是夫妻啊,不是吗?”
“我们两个的相处并不想我想象中那么好,他似乎很排斥我,或许我应该像小蜜说的异样,多给他一点耐心……”
最后一页,“他的冷漠让我心如死灰。”
看完日记本,季牧爵呆坐在原地,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一直以为,她伤害了别人,却没有想过,是自己,一遍又一遍的伤害了她,对她的态度,冷漠而又恶劣,甚至还在雷雨夜将她从家里干了出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混蛋的事?
季牧爵双手抱头,一副在痛苦中挣扎的模样,备受愧疚的折磨。
他必须去挽回这段感情,她从始至终,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救了他一命,而他呢,始乱终弃,这样很不合适!
他继续在收纳盒里面翻找着什么,也不知道是想找到其他的线索,还是仅仅想用手中的动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除了一沓的信和日记本以外,剩下的是一本相册。
那些照片看起来有些陈旧,却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相册里,前面的一大部分,都是他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在专注的敲打着键盘,或是凝视着窗外的风景,又或是不小心睡着了。
呵。
他轻笑了一声,没有想到,商竹衣竟然有偷拍这个癖好,他微微的勾起嘴角笑,心中的商竹衣变得愈发的可爱。
他快速的翻阅着相册,终于,目光在一张照片上停下。
泛黄的老照片上,一个女孩站在大树下,她穿着一条雪白的荷叶边的长裙,乌黑的头发扎成俏皮利落的小辫子,一张精致而又清秀的脸上,是浅浅的微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单纯而又干净的感觉。
这是现在的女孩身上找不到的感觉,所以她才变得如此的特别,那么的让人着迷。
季牧爵伸手,不自觉地将照片从相册中取了出来,翻页,相片的背面写着几拍娟秀的字:摄于七月五日,我的十六岁生日。
七月五日?季牧爵看了一下今天的日期,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生日似乎快要到了。
要不要趁着她生日的时候给她庆祝,顺便好好的道个歉,把事情解决了?
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似乎不错,季牧爵把手中的相片折好,放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
这又是什么?
目光一扫而过中,看到了旁边的一张照片,照片上一共有五个人,季父季建洲,季母颜容,旁边的小小的季牧爵,眼神里透着英气,旁边有个和他一样小小的男孩,正吧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这个是……褚安南?季牧爵眯起眼看了一会儿,心头一惊,原本他还不愿意相信,但是当他看到旁边的小女孩时,她顿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小小男孩,和旁边的瘦瘦的小女孩,分明是褚安南和褚言慧!
虽然相貌和现在有些差别,但是多看一会儿,还是能好好的认出来的。
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和褚安南还有褚言慧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若真的是一起长大的话,那他那天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季牧爵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疑惑。
若那天没有商竹衣及时的过来救他的话,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或许,颜容和季建洲,知道原因。知道他们为什么从一起长大的发小,变成现在这样紧张的关系。
季牧爵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间的表,现在晚上的十点半,现在应该还来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