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闯进来的,是何成真正想要等的人了‐‐是,阮东廷!
可这不孝女却在见到他时就大喊:&ldo;在房间里!&rdo;
&ldo;秋霜!&rdo;何成气得发抖,就要朝阮东廷奔去,却被他女儿发了疯般地拉住:&ldo;爸‐‐爸!&rdo;
&ldo;他最后的那一个计划我也知道!不仅知道,我还配合他隐瞒你、配合他在你面前演戏!你要他的命是吗?好、好,先要了我的命吧!&rdo;秋霜已接近歇斯底里。
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何成失了神:&ldo;你说什么?&rdo;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暗房里传来拔高的声音:&ldo;阮先生!&rdo;
是恩静。
她声音听上去还好有底气,并不像是被折磨过。他松了口气,踹开门进去后,第一件事竟不是先替她松绑,而是紧紧抱住这副久违了的身子。
紧紧地,死死地:&ldo;陈恩静!&rdo;他咬牙切齿,&ldo;你不是说不需要我吗?不是说能照顾好自己吗?你这个白痴!骗子!&rdo;
&ldo;阮……&rdo;
&ldo;闭嘴!&rdo;他几乎是用吼的,刚刚在酒楼里打了电话和秋霜通过气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路程短短,却几乎耗光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耐性。
&ldo;你这个白痴!白痴!&rdo;就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词,他顿了一下,才说,&ldo;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听你的话,放过你!&rdo;
松开她的绳子后,阮东廷就再也没有松过她的手。而她也温驯地任他牵着,走出暗房,走过那对呆死了一般的父女。
却在即将走出这套破旧的公寓时,听到秋霜的声音:&ldo;阿东。&rdo;
微弱地,略带迟疑地。
阮东廷驻了脚。
&ldo;记住你的话。&rdo;她只说了这么一句,目光空空洞洞地,对向了他们那两双十指相交的手。
你看,即使闹得那么不愉快,可原来无名指上的钻戒,两人都没有摘下过。
这一天,直到车子驶回市区,停到她家大门口时,他的一只手也依旧是握着她的,就像怕稍不留神,这女子又会从自己身边消失。
一路沉默,直到要下车时,恩静才突兀地开口:&ldo;刚刚何小姐说&lso;记住你的话&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