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箱子吸引了沈知非的注意力:“姐,那是什么东西?”
箱子还挺大的,估摸着得有四五十公分高。
安舒抽空看了一眼,道:“哦,你的工作服,旧的那个熊头套上次被一个客人不小心压坏了,我给你买了新的,省得你下回来了没工作服不唱了。”
章瑶听到熊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沈知非,那人却没有看自己,而是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沈知非:“”安舒姐你把我卖了知道么?
风暴边缘的安舒丝毫未察觉,她扫了一眼台子上的麦克风,挑了挑眉:“唱两首?太安静了我调出来的酒没有灵魂。”
沈知非摇头,借着别头发的功夫跟安舒使眼色:“不了吧姐,我唱歌也就那样。”
“唱挺好的啊,”奈何安舒正专心致志拿着量杯看酒,完全没有接收到沈知非求救的眼神,“阿森说你要是摘了头套唱肯定收获一大票迷弟迷妹。”
“我不”
“可以么?”
沈知非刚想继续推脱,耳边便传来章瑶不咸不淡的一句问询。
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眼里有些薄薄的期待。
沈知非忽然想起来,章瑶似乎从没听过自己唱歌。
“你想听?”沈知非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章瑶没说话,半晌,很不明显地点了一下头。
“好吧。”沈知非咬了咬下唇,纠结地看着角落里的箱子,最后还是直接站在了台上。
章瑶看着舞台灯下的沈知非,目光里带着些很浅的喜悦。
沈知非总是这样,悄悄地满足自己所有的请求,哪怕是她一开始不想去做的事情。
安舒不太温柔地将杯子磕在桌面上,“你不穿玩偶了?”
“不了。”沈知非眨巴眨巴眼睛,把麦克风调高了一点点。
这里没有那些贪婪的视线,她应该不会害怕了才是。
沈知非随着旋律开始哼唱的时候,章瑶脸上便已经浮现了了然的神色,她的眼睛看着沈知非扶着麦克风的右手,腕子上戴着的手绳随着动作露出一截,正微微发亮。
那天的熊就是她。
章瑶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晴天娃娃。
“她在我这里唱了很多年了。”安舒忽然开口。
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说话,章瑶收回了点视线,看着安舒等待她的下文。
“她以前挺苦的,刚成年,就得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