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喻兰洲生日快乐!!”
因为硬塞进去“喻兰洲”仨字,曲儿都跑了调。
烛光下,真是所有人都瞧见了,咱喻大夫嘴角弯了一下。
喝了酒的碰碰没喝酒的,清醒的冲迷糊的使个眼神:恩,你没看错,是笑了。
彭闹闹拉她学长吹蜡烛,喻兰洲侧脸看她,小姑娘嘴里含着一口气,脸颊被撑得圆鼓鼓,蓦地屋里黑了下来,再啪一声,有人开了灯。
在这一瞬间,谁都没反应过来,彭闹闹手指沾着鲜奶油不要命地糊在了某人脸上。
小实习们狠狠倒抽一口凉气,而小姑娘却嘻嘻嘻笑开,眼里全是喻兰洲鼻尖一蓬奶油无奈压着不想跟醉鬼发火的样子。
然后很开心地朝护士长申请要最大块的,并且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嘴里都是芒果奶油蛋糕,像只了却了心愿赶人的小仓鼠:“你不是要走了么?走吧,拜拜。”
还乖巧挥挥手。
真是……
让甲乳科所有人敬佩!
可一直盘算要回家的人,突然就八风不动坐那儿了,接了于小宝递过来的蛋糕,指尖蘸满,一脸平静地点在了圆脸小姑娘的眉心。
醉憨憨的小丫头啊了一声,爪子抬起来要摸,被男人拉住,低低道:“不许碰。”
她也乖,哦了声,顶着一颗奶油眉心痣,专心吃蛋糕。
宝大夫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缓缓吐出一个:“我靠……”
、、、
彭小姑娘醉起来过程十分清晰,一开始是憨憨的,眼里冒着水,熟悉的人认真勉强能发现这人喝高了,等她美滋滋吃完生日蛋糕再一抬头,不用认真瞧,只需一眼就能确定这丫头醉上头。
她那张小圆脸,不知不觉从粉红变成了番茄红。
像盛夏清晨的日出。
彭番茄囔囔着头晕,嘟囔我想尿尿。
和钱护士手牵手上完厕所回来,本来挺热门的小姑娘找不着她的杯子了,倒是身边学长的杯子空了又满。
大伙一瞧,哟,喻主任能喝啊!那咱俩也走一个!
彭闹闹突然就没酒喝了,被宝大夫塞盘果碟:“吃你的西瓜吧!”
“怎么回事啊宝儿?”小姑娘翘嘴巴,她还没喝够呢!
宝大夫贱贱地笑:“没事儿,困不困?困就睡会儿,一会老喻会带你回去。”
邱主任这时候抛个话题,问一屋子大夫和护士:“你们为什么学医?”
有些话,还是得喝到位了说,放得开,能听见真话。
前头大夫们先说,都是好些年临床一线干过来的,能熬在医院里的都是早想明白的,虽然累,但活得痛快,能问心无愧称一声,是为了理想。
喻兰洲就更简单,轮到他这儿,他说老家儿就干这行,他没多想就报了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