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点点头。
却见萧翀自己咬着那片莲藕盒子,薄唇微抿,含着那片莲藕盒子,微一俯身便将另一边递到她嘴边。
余晚晴:&ldo;&rdo;虽然她也确实是不大要脸,可萧翀肉麻起来,比她还不要脸呢!
亏得适才余晚晴懒洋洋的歪在榻上时羞于见人,让人上了菜后便都打发下去了,此时边上没外人,眼见着萧翀衔着这莲藕盒子凑上来,她颊边热烫却还是忍着羞咬了一口,心里又羞又恼,还有几分说不出的甜,反到是嘴上一点儿味道都没尝出来。
萧翀见她咬了一口,自己便也将剩下的大半给吃了,还道:&ldo;味道确实不错。&rdo;
余晚晴鼓着腮瞪他,简直是气得想把垫在自己身后的枕头抽出来,使劲砸他头上才好!
萧翀只好又给她舀了一碗的豆浆鱼汤,这才把人哄好了些。
两人这样你瞪我,我哄你的用完了一顿晚膳,不免也有些倦了,便叫人服侍着洗漱更衣,上榻去了。余晚晴原是累得不行,偏偏头上沾着枕头,反到是想起要问事:&ldo;余太后她真没了?&rdo;
&ldo;嗯。&rdo;萧翀吃了饭也吃了人,颇为餍足,自然也愿意与余晚晴多说些,&ldo;阮氏原就居心叵测,偏她还要留阮氏在身边,可不就是要赔了性命?&rdo;
余晚晴不由也有些唏嘘:真说起来,余太后留阮皇后在身边侍疾肯定也没怀好心,偏阮皇后也想着要借余太后算计萧翀,两个没怀好心的人正好就凑在了一起。正所谓&ldo;狭路相逢勇者胜&rdo;,阮皇后比余太后更狠更毒,最后便也毒死了余太后。
当然,余晚晴也就是稍微唏嘘一下,唏嘘完了又问萧翀:&ldo;那阮皇后呢,你把人交给林大将军就算了?&rdo;
对于这个问题,萧翀倒是稍微认真了些:&ldo;她谋害太后,意图不轨,自然是要废其皇后之位。至于白绫鸩酒,就由她自选吧。&rdo;
他没让阮皇后自尽,倒还真不是小心眼到要留着人刻意折磨,而是要先留着人把罪名定下,然后再让人去死‐‐毕竟,若是阮皇后直接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说不定还有人怀疑他谋害嫡母以及原配妻子呢,萧翀可不背这黑锅。
余晚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时间颇有些空虚:&ldo;真没想到,这么快就都解决了&rdo;她还以为这事得要拖到下个月期中考呢,毕竟期中考比较重要,说不定会有什么爆炸性的大难题。结果,居然真就这么快解决了
余晚晴心情复杂,沉默了片刻,顿了顿后才想起另一个关键来:&ldo;所以,现在没什么危险了,我明天应该可以搬回华清宫了?&rdo;
萧翀:&ldo;&rdo;
过了片刻后,萧翀才道:&ldo;太后与阮氏方才解决,后宫里少不得还有些狗急跳墙的余党,你还是小心些才好。&rdo;
余晚晴:&ldo;也是哦,那我还是在乾元宫再住几日吧。&rdo;
萧翀心觉满意,伸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低声与她道:&ldo;虽说皇后被废,可这无缘无故的,我也不好马上再立新后。还是要再等等,等你有孕,或是明年风声过去了些,才好再提立后之事。&rdo;
余晚晴:&ldo;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有孕什么的?&rdo;她又怀不上,整天说这个也是怪心虚的!
余晚晴说着还把被子一拉,气鼓鼓的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人,身体力行的表达了&ldo;烦拒&rdo;的意思。
萧翀想着两人才成好事不久,自己心里为着子嗣之事着急,余晚晴怕也是很有些压力。想着余晚晴年纪还这样小,萧翀心下怜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伸手抚了抚对方后背,低声宽慰她道:&ldo;实在不行等明年也是好的。蜀王五子二女,我当初&rdo;
他顿了顿,才沉声续道:&ldo;我当初便想过,若是无嗣或可过继蜀王之子‐‐倒也不是不行。&rdo;
余晚晴听入耳,心里其实有些感动,可又有些心烦,哼了两声没说话,抱着被子闷了一会儿,倒是先睡了过去。
萧翀等了一会儿却是先听见了她匀称的呼吸声,心下不由好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乌发,慢慢的将人揽到怀里,搂着怀里的温香暖玉,也跟着闭了眼。
说真的,他一开始想要亲近余晚晴自然也有想要子嗣的缘故,可人心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他这样半辈子泡在黄莲水里的人,如今终于尝着了甜味,哪里又舍得放手?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取舍而已‐‐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余晚晴自是重过子嗣,重过其他。
大约是早前浴池里的一番劳累,也可能是事后听说余太后和阮皇后都已解决宽了心,总之余晚晴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心,又是一觉到天明。
她一个人躺在宽敞的龙床上,望着床顶的金绣龙纹发了一会儿呆,好一会儿方才唤了人进来服侍洗漱。
溪午服侍着她洗漱更衣,眼见着余晚晴坐下开始用膳,这才轻声禀道:&ldo;娘娘,长春宫的周美人送了信来,说是想来与您说说话,想问一问您何时有空?&rdo;
余晚晴一时有些懵,不是很懂一直装病的周美人怎的忽然想起来要来和自己说话‐‐自余太后&ldo;病重&rdo;后,后宫一直不甚安宁后,周美人也装病躲了好久了,如今这是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