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角是一个长长的马厩,分成两边,一边养马,一边养牛,马厩外边还栓着几只羊,正在咩咩咩的叫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拖着一个筐子朝马厩这边走了过来,先将放在最上头的草搬了一些出来喂了牛羊,然后把铺在最底下的麦秸和稻草竿子倒到马厩里。
马厩这边气味很大,醺醺的一片,刺鼻的气味几乎难以忍受,可这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不以为然的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拖着筐子朝屋子那边走了过去。
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正站在台阶上,手里端着一碗奶茶在喝,眼睛追逐着女子瘦弱的身躯,一丝淫邪的笑从嘴边闪现。
“黄莺你过来。”纥纥綦儿大口喝完奶茶,将碗盏放到旁边的石头凳子上。
骆相钰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不敢不从,放下筐子朝纥纥綦儿走了过去。
纥纥綦儿一伸手将她抓住往屋子里拖:“过来伺候大爷。”
“主人,现在是早晨了……”骆相钰扭了扭身子,声音十分低弱,此时的她,经过一年多的折磨,已经是面目全非,昔日那白里透红的脸孔,此时成了黄里透红,温润如玉的肌肤也粗糙得起了一层层的硬皮。
可即便如此,她对于那些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纥纥綦儿院子里头就三个女人,其余两个都上了年纪,有五十来岁,只有她还年轻,身段窈窕,青春逼人。
“早晨怎么了?”纥纥綦儿举起手,一个耳刮子重重的落在了骆相钰的脸上:“我想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骆相钰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伸手抹了下嘴巴,没有出血,可嘴里却有了一点点血腥味。纥纥綦儿抓住她的头发,拖着她跌跌撞撞的往里边走了进去,骆相钰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那边角落里的一个年轻男人也漠然的看着她,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寻常也不过了的事情。
衣裳一件件被扒了下来,微微的寒意让骆相钰抱紧了身子,可她的手马上被分开,纥纥綦儿那沉重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没得她惊呼出声,就已经占据了她。
刺痛让骆相钰疼得几乎要掉眼泪,这毫无温情抚摸,忽然长驱直入好像能将人撕裂,骆相钰疼痛得动了动身子,这仿佛让纥纥綦儿更兴奋起来,一把抓住了她,不住的在她上方挺进。
“主人,求你轻些。”骆相钰眼中饱含着泪水,轻声的请求,可纥纥綦儿越发的快了起来:“哼,你个万花楼的小贱人,不就是喜欢这一口?分明就是故意在勾引我!”
纥纥綦儿口里还带着奶腥味,直扑扑的冲进了她的鼻子,骆相钰木然的望着他,不再反抗。她反抗也没用,曾经试过,可换来的却是毒打,纥纥綦儿将她脱光了衣裳吊在横梁上,用鞭子蘸着辣椒水,将她全身抽得稀烂,过了好几个月才勉强好。
经过这一次,骆相钰学乖了,不敢再顶撞纥纥綦儿,一切听他的话才对。
纥纥綦儿用力发泄过后,提起裤子,迈着八字步心满意足的往外边走了出去,骆相钰从一旁捡起衣裳,慢吞吞的伸出手想要穿上,却只觉得全身酸痛。
这是她自找的吧?她将衣裳套在身上,一双眼睛茫然的望着屋子外边,只觉得全身酸痛,好像要撒架了一般。
要不是自己想报复骆相宜,事情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她已经在广陵外祖家做大小姐,即便母亲不在了,外祖家好歹会给她一点嫁妆,打发她出阁吧。只要有银子,她被拐卖了的事情也会被遮住,精明如外祖,肯定也会给她编造出一个故事来掩盖她被拐卖入青楼的事情,她还是娇滴滴的骆二小姐。
骆相钰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小,还是娇生惯养着的骆家小姐,母亲姓高,外祖是广陵东大街的高百万,家中很有钱,母亲得了一笔厚厚的嫁妆,小日子过得惬意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有个姐姐骆相宜。
从小母亲便诅咒骆相宜的母亲,也诅咒骆相宜是个扫把星,还经常对她说:“要不是那个扫把星,你就是骆家的长女,长大以后议亲会要顺畅得多。”
她年纪小,不知道为何是长女就会议亲顺畅得多,听着母亲的话,总觉得好像是骆相宜夺走了自己该有的东西,于是就跟着母亲一道与骆相宜作对,直到那一日,她见到了容家大少爷,想在他面前露脸,可他偏偏眼中只有那骆相宜。
她越发的恨骆相宜了,不住的与她作对,直到端阳节那日被人拐走。
现儿仔细一想,其实骆相宜与自己有什么仇恨呢?即便她是骆氏长女,又能将自己什么东西侵占了去?不外乎是嫁人的时候,带个长字的自然要精心挑选些,可要是自己还是在骆家,有丰厚的嫁妆,不愁嫁不到好人家。
算计来算计去,最后骆相宜活得有滋有味,反而是她却沦落到了尘土里。
本来还有机会重新开始,骆相宜也表示不计前嫌,甚至还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要她拿着回广陵去,她却跑来找纥纥綦儿告密,结果下场就是这样,她成了纥纥綦儿的女奴,三百两银子也被纥纥綦儿拿走了。
这都是怪自己不识好歹,鬼迷心窍。若是时光能再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陷入了魔窟。
越想越悲伤,骆相钰一双手掩住了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只要好好侍奉主人,他也不会太下狠手。”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叫你不听话,主人自然要打你。”
骆相钰抬起头来,那个煮饭的大婶,满脸皱纹,一双黄豆眼,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的神色:“你看你,每日里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不就是喂喂牛羊马匹,打扫房间?你还嫌这里不好?真是不知好的东西!”
院子里这群人,只将纥纥綦儿敬奉到天上去一般,毕竟他们都是他的奴仆,可骆相钰却不是,她只是他掳过来的一个汉女,根本就不与他们是一路的。骆相钰抬起头来,高傲的看了那个大婶一眼,不与她说话,只是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
那个大婶气愤愤的骂了骆相钰,捏着一块瓢走开了。
骆相钰慢吞吞的穿好了衣裳,一只手撑着地,吃力的站了起来,每走一步,她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底下有说不出的痛,纥纥綦儿实在太厉害了,而且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折腾得她动都不能动。
走出屋子,外边静悄悄的一片,纥纥綦儿该是外出找人喝酒去了,方才那个大婶也不见了踪影,该是去厨房那边忙活了,唯有院子角落里那个男人依旧在,靠着墙壁坐着,一双眼睛漠然的看着她。
骆相钰慢慢挪到了他面前,带着哭腔道:“哈尔顿,你忍心看我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