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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天道、人间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人永远在六道中轮回，恶报者下世变成畜生、恶鬼甚至下地狱，善报者回归人间与天道。只有阿罗汉、菩萨、佛才能跳出六道轮回。&rdo;

&ldo;嗯，这是佛教的说法，可我是信仰基督教的。&rdo;

她拿出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

这个三年级的小学生，看她的眼神却有些奇怪，像是被什么刺到了眼睛，退缩到车门边说：&ldo;你真的信基督吗？&rdo;

&ldo;干吗要骗你？&rdo;

&ldo;那你相信人死以后灵魂是存在的，我们都在等待上帝的末日审判，信仰耶稣就能得到救赎而上天堂，反之则只能下地狱吗？&rdo;

&ldo;我‐‐&rdo;谷秋莎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她是在申明死后才进的教堂，&ldo;相信！&rdo;

&ldo;有一些典籍上说死亡只是从今生到后世的一个阶段，在末日审判来临之时，每个死者都会白骨复生，在主的面前接受审判，若你信仰正确并且行善，就会升入乐园得以永生，否则便会接受火狱的刑罚。&rdo;

&ldo;小天才，你看过所有的宗教典籍？&rdo;

司望自顾自地说下去：&ldo;或许，只有道教例外，道家重视生命，追求不死，而鬼的世界是一个与人间平行的世界‐‐你见过鬼吗？&rdo;

低头沉默，无法回答，男孩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ldo;我见过的。&rdo;

&ldo;好吧，你把我彻底打败了，不要再讨论这些了好吗？我送你回家。&rdo;

他犹豫片刻，报出一个地址，等待良久的司机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宝马车开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必须不断按响喇叭，才能让晒太阳的老头老太们让开，还得与自行车和助动车们抢道，要不是老板坐在车上，司机早就摇下窗开骂了。

&ldo;就停在这儿吧。&rdo;

司望指着一棵正在掉叶子的大槐树，他跳下车说了声&ldo;谢谢&rdo;，就钻进三层楼的老房子，油腻与剥落的外墙里头，不知居住着怎样的人家？

第五章（1）

一个月后。

司望成为尔雅教育集团的代言人。校长骗他说要为长寿路第一小学做宣传照，把他请到摄影棚拍了一组照片，最后才说是商业广告。谷秋莎的助理找到司望的妈妈，也是这孩子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当场支付了十万元现金，才把代言合同签下来。

谷秋莎请男孩到家里吃饭，他穿着童装赞助商提供的新衣，第一次踏进谷家大门，看着可以打篮球的客厅，脸颊羞涩得发红，在谷秋莎眼里更显可爱。她牵着司望的手，坐到餐桌上介绍家庭成员。

&ldo;这位是我的父亲，也是尔雅教育集团的董事长，以前是大学校长，谷长龙教授。&rdo;

六十多岁的谷长龙，头发染得乌黑锃亮，慈眉善目地说：&ldo;哦，司望同学，早就听说过你了，果然是个神童啊，一看气质就跟别的小孩子不同，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代言。&rdo;

&ldo;谷教授，也感谢您给我提供的机会，祝您健康胃口好。&rdo;

男孩回答得颇为得体，谷秋莎很满意，又介绍餐桌对面的男人：&ldo;这位是我的丈夫，尔雅教育集团的行政总监，路中岳先生。&rdo;

路中岳的表情很不自然，一句话都没说，尴尬地点了点头。

&ldo;您好，路先生。&rdo;

司望照例礼貌地打招呼，谷秋莎看丈夫不吭气，只能补充一句：&ldo;我先生平时不太爱说话，但他曾经是工程师，你有什么数理化方面的问题，尽管来问他。&rdo;

&ldo;好啊，理工科是我的弱项，以后请多多指教！&rdo;

&ldo;那就先干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