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汀墨眉眼未动,唇角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间敛去。
鹿溪白闻言不可置信的瞠大眸子,“你……你当真愿意告诉我?”
汀墨不解,“告诉你什么?不是你告诉我的么,你要找一个胸口带红色梅花胎记的人……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幅表情?”
鹿溪白满头黑线,忍住抽搐的嘴角开口,“我还真以为您老大发慈悲放过我了,原来只是逗我玩儿呢。”
方才她还以为他会告诉她呢,真傻真天真。
“你在说什么?”汀墨一脸茫然,上前便想拉鹿溪白的手却被避开。
鹿溪白蓦地后退两步,扬手道,“别!我方才碰过沈浚之,可不想让这么嫌弃的你沾上。那我也累了,走吧。”
“去哪儿?”
“……”
鹿溪白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将汀墨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这人没病吧?
汀墨倒是不在意这种打量,自顾自的问,“我还没问你呢,方才惊鹊说你被人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溪白一怔,表情僵在脸上,“你派人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保护。”对上那双满是不悦的眸子,汀墨轻笑,“今晚你看到的一切还不明白这酒灯节是什么样的存在吗?你这么一脸无辜的样子会被这里的人吞的连渣都不会剩下。”
说道这里,鹿溪白又不免生气,“还说呢。你明知酒灯节是什么还特地要人带我来,你倒是安得什么心。”
“我自然安的是好心,虽然在你心里我已经被贴上了言而无信的标签,但我可是最守承诺的人。你要找人,酒灯节是最好的机会。不是吗?”语毕,汀墨眨了眨眼。
鹿溪白满头黑线,“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客气。”
“……”
呸!真不要脸。
在心里啐了一声,鹿溪白无力的舒了口气,“好了别的也不说了,反正再说也是废话。今晚针眼也长够了,我也累了,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处于什么目的,总之不是好的。
看着人从面前走过,汀墨伸手扣住了鹿溪白的肩,“你还没告诉我带走你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不过就是山上侦查任务的人。”说着,鹿溪白打了个哈气,侧身卸了那只手继续朝前走去。
汀墨站在原地,缓缓道,“……山上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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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鹿溪白跟着汀墨到了那辆所谓车前时唇角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车……你在逗我?”
说是车不如说是大型的骄子更适合,没有车身,只有看不出材质类似藤蔓一样的东西相互缠绕着圈成一个半圆的窝……是窝,而且还是鸟窝,只不过是装饰美了点儿的鸟窝。
“这有什么好逗你的。”说着,汀墨径自躬身坐了上去。
一阵微风吹过,红纱飞扬环佩叮当,那一身绿衣的美人坐在里面,别说还真是相配。
见鹿溪白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汀墨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随即笑了,“怎么?现在才发现我的魅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