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涉川将头埋在双臂间,如同一只退缩的鸵鸟,他浑身不断打颤,“朱,小朱,我真的不想这么对你的,是池铭跟何斌卿逼我的!”
“池铭跟何斌卿逼你的?等下,何斌卿已经恢复了吗?”朱非朱不由攥紧手中的火柴盒,她只听见小巧盒子里火柴咔嚓碎裂的声响。
“是,是,他已经康复了,他和池铭找我,说我跟你很熟,要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把你带回去,还,还说绝对不能让你见到纪司令……”傅涉川的声音颤抖不已,仿佛被混淆在风声中。
“什么?池铭他居然,可,可你,傅涉川,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能因为这就陷害我?”朱非朱大声呐喊道。
傅涉川却慢慢抬起了头,他盯着朱非朱大喊道:“你他妈以为我愿意吗?池铭他j□j了我爸妈,我能怎么办?”
“你,你不是警察吗?”朱非朱不敢相信地问道。
“哼,警察?你知道吗,池铭他爹死了,他现在是整个企业的最高管理者,他拿钱贿赂了多少的政客!现在咱们这个城市里的领导哪个不向着池家,别说随便绑架人,就算杀个人,也有权利为他撑腰!”傅涉川因情绪激动,他的声音略略有一点嘶哑。
“怎,怎么会这样,不行,我得去找纪司令,我要让他知道他儿子没死,而是被池铭害得变成了这样!”朱非朱说着就要上车去。
傅涉川望着朱非朱大喊道:“小朱,听我一句,千万别回去,整个城市里都是池铭的眼线,你一回去,他就能立刻抓住你!”
朱非朱却抱紧怀中的皮包,毫不犹豫地坐到驾驶座上,开着傅涉川的车子,带着后座上的纪楠,顷刻扬长而去。
“完了,她一定会完了……”傅涉川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冷冷地道。
“该死,你爸的电话总是打不通,烦死了,怎么办啊。”朱非朱烦躁不安地开着车,警车在盘山公路上快速行驶着,朱非朱感觉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是变了一张脸,她的老师、池铭、何斌卿、师兄、傅涉川一个个都变成,为了得到朱非朱包中药物不择手段的可怕嘴脸。
朱非朱的思绪正飘得遥远时,她忽然注意到后视镜里纪楠的表情极不对劲,朱非朱赶忙刹车,车子嘶一声缓缓停在了路边。
他的唇和脸颊白得如同皑皑的雪,整个脸庞都毫无血色,“你怎么样?”朱非朱伸出手去触摸纪楠,他的脸庞似乎越发冰凉,连半点温度也没有。
“你怎么样,能撑住吗?”朱非朱无限担忧地瞧向纪楠。
纪楠的眼眸盯着朱非朱,他的眼睛仿佛有着蛊惑人的魅力,他凝视着她,声音低低的,“饿……”
朱非朱笑着摸了摸纪楠扎手的头发,“哎呦,这可难办了,这荒山野岭的,上哪里去给你找吃的呢?”
朱非朱打开车门往外望,天色已有些晚,盘山公路外黛绿的群山影影绰绰地隐在黄昏的霞光里,好似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朱非朱环顾飘渺的山谷内皆是蓊郁荫翳的树木,云雾缭绕着满山的苍翠,如果再晚些天色就黑透了,恐怕她的车技在这种盘山公路上容易出现危险。
朱非朱正急躁不安时,忽然瞧见蜿蜒曲折的山径处,升起一条灰白色的烟雾,袅袅的从林间升起。
“前面那是着火,还是有农家做饭啊?”朱非朱踮起脚尖,徒劳地望去。
后座上的纪楠已毫无半分力气,但他却缓缓抬起头,低低地发出声音,“饭……”
“哦,对,你现在的鼻子比咱家芭比还灵,你说是饭,肯定就是饭!”朱非朱慌忙回到车上,她边开车边回头瞧向纪楠,“你撑着点啊,马上给你弄几大桶饭!”
朱非朱开车带着纪楠左环右绕,顺利到达了炊烟袅袅升起的地方,在微微昏暗的傍晚里,眼前是一家小小的方形院子,院子由低矮的红砖墙构成,庭院内种了株高大的石榴树,石榴树的枝叶一直探到墙外来。
无数朵火红的石榴花缀满枝头,在微黑的夜色中有些辨不出颜色,但却能看清这石榴花浓烈的红,好像一簇簇的火焰,燃到极处便骤然一暗。
朱非朱搀扶出车内的纪楠,她扶着纪楠瞧着从农家小院内探出头的石榴花,“跟你的眼睛一样红。”朱非朱说着侧过头,她的脸离纪楠的脸极其近,他的眸子近在眼前,血红的眼眸中映出朱
作者有话要说:额,要是没记错,下一章好像有亲热戏……
顺便说下,要看36、37肥肉戏的,留下邮箱哈,俺会挨着发给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