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刺右手抽出腿靴上的匕首,“这里也有刀?”看着红刺一身简约的刺客衣,干练但是也似乎有很多的暗袋
“废话,老子全身都是刀啊,不过我觉得我最厉害的还是枪……”红刺小声的嘀咕,我急忙打住了这个不归的话题。红刺调整了刀子的位置,反手持刀,对着那个人影。夜晚很暗,估计对方即使躲在树丛中,视线也没比我们好多少,但是那个似没有骨头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即使很模糊,但是作为刺客的训练,我的感觉变得极敏锐,如果判断没有错,这个在树影里的东西连呼吸都没有。
红刺当然意识到这一点,从右袖口里抽出一把更短的匕首,正拿。表情显得很凝重,微微吐了口气,一瞬间,我还以为红刺消失掉了。猛地朝他看去,才发觉他还是在这里,只是呼吸停止,甚至心脏都不再跳动,“暗步!”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么。
我舌头分裂成银束,往外不断扭曲。红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而当我们再次看向树丛的时候,人影却在晃动。
那绝对不是一个人!很难受的感觉,即使是一团黑影,只觉得就像一个头插在一个无头但会动的尸体上,而且头插的并不结实,无规律的随着尸体的躯体晃动。身体和头完全就是生硬的拼接出的东西。我死盯着人影,等着冲出树影的时刻撕裂它,它却似站不稳的晃了一下,消失在我的面前。红刺猛地转向我,我回头一看,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从脖子处的断开了,破碎的气管和食道,烂的模糊的皮肉,森森的主骨,被血染成了骇人的红色,骨头一直延伸到斗篷的深处,完完全全的隐藏在了黑色里。至于下面连接是什么样子的躯体,严严实实的被裹在了纯黑色斗篷里。有一种感觉,这个人的头是被巨大的外力从他的躯体上生硬的扯下来的……
“救……我……”
我一瞬间傻掉在那里,那个头竟然还可以说话。颤颤巍巍的字从他充满血的嘴里说出来,充满了血的嘴中吐字很不清晰,但也能听出他绝望的语气。
怎么可能还活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巨大的蛇头从头的下方深处刺了出来,用韧带所连接的下颚,不足零点三秒的一瞬吞掉了那个还没死的人头。中年男人痛苦的尖叫,撕裂了耳膜和内心。在极度的恐惧下我往后一下跳了七八步远。
红刺看着棕黑色的蛇头取代了斗篷帽下的位置,长长地蛇信一吐一吸,金色的瞳孔,像是直接在空气里点燃般。
红刺看到这幅诡异的场景,反而长舒了口气,将手中的匕首转出了复杂的刀花“原来是缄默蛇人,我还以为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亲自来了呢,这种东西你就解决了,接着。”潇洒的把刀一扔,稳稳的落在了早就呆在那里的我。
“你什么意思!”我很想把刀插在那个现在很悠闲的吹着口哨的男人头上。而他得得瑟瑟的指了下我的身后,我回头,蛇信正好触碰到了我的鼻尖,怎么这么快!黑色的斗篷瞬间炸开,挡住了视线,在我重新看到时,发觉这个蛇有人一般的身躯,隆起的胸肌大的我觉得和冰霜女有一拼,粗犷的手里握着两把泛着绿色的短刀,从经验看来刀应该是有毒的。蛇人举起双刀,狠狠的劈下来。我本能拿匕首一挡,只觉得身体沉了不少,整个往下陷了三四厘米,骨节被压的咔咔作响。这个力量,不去搬砖真是可惜了,一天所有人的搬砖量,搬一次它就搞定了!眼一红,“赤瞳开!”
力气爆翻了几倍,却还是无法与他的蛮力抗衡。我微微往后一退,双手瞬间卸力,蛇人狠劈,我往后一仰,刀锋从我的脸边划过,冷冷的刀光闪了下我的眼睛。
我往后一跃了十来步,双手的匕首却早已裂开了一半,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判断是明确的,但是三刀是给留在床头了,情势很是危急。想找红刺帮忙,却发现这老混球在遛着弯,哼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虽然已经是百花开,等格里格等楞等,等格里格啷个楞……,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他每唱一句,我就觉得我的世界在崩溃一分。
靠,他娘的老子在这玩命,你在这遛弯装大爷,你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装你老了!是不是给再你配个扇子,再弄个鸟让你逗逗啊,当然有个妹子让你乐乐不是更好,那你就变成二十岁的小伙子了是吧!
结果我看到红刺把手伸到了腰间,不会真的抽出有扇子吧,还是裤裆里有妹子?结果一把很长的带鞘的刀抽了出来,我不知道该表个什么态度了,只能说你的裤裆真是大啊!红刺把刀扔了过来。蛇人盯着我,转动了下手腕,看的我怪紧张的,但是拿到了刀还是放心了一些。
抽刀,仍有一把刀在刀鞘里,三刀!复杂的纹路,黑色刀身,这应该就是三刀的原版吧!无法抑制的激动,但是在第三把刀咬进嘴里时还是有些迟疑。(毕竟是人家裤裆里拿出来的东西)
我猛地把双刀往后一挡,恰好卡住了从我身后劈下的短刀,但是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到了我的后背,极具的烧灼感,估计皮肤坏死了一大部分,死亡的恐惧,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却让我感觉好了些,甚至……有些兴奋。
“蛇人真是够快的!但是……二重奏,刺客之术—行术!”我猛地往上一挑刀,借助蹬力,我把蛇人的刀震开,展臂,旋转,刀尖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半圆,但也仅仅是半圆而已。刀锋在砍到蛇人鳞片时就卡住了,丝毫伤不进去。娘的这就是个bug啊,boss哪有力量强,速度快还快,防御他妈的还这么高的设定啊,这完全是玩人啊。
毒刀从我的侧面刺了过来,我连忙微蹲,用双手的刀去格挡,尘土从我们俩旁边被震开,碰撞的力量,使刀发出了尖锐的蜂鸣声。震动从刀柄传到使用者上,剧烈的晃动让我险些有些握不住。一边往后退一边靠抖动卸去刀身上的力量。眼上的血雾更浓,一怒“三重奏—八极玄—暴足!”
重奏的使用会把能力爆翻十几倍,但是相对的,越强的力量,就给身体带来越大的负担,并且八极玄的使用本身就是解除自己大脑对肌肉的控制,能把肌肉的的力量用到极限。但是往往将肌肉用到极限,带来的痛苦能使人瞬间昏厥,而三重奏则是更加痛苦的能力,刚开始使用时感觉是在被肢解。但是我能把痛苦压抑到最低,持续三分钟,但是一旦超过三分钟,我连一秒都承受不下来。所以必须要快结束!
我转身起步,瞬速度我能和跑车较量,巨大的风压使衣服贴在了身上。但是我的余光看到了蛇人还是追得越来越紧,何等的速度!我跃过走廊的护栏,被绊了一下,勉勉强强的没摔个狗吃屎。刀子都险些扔了出去。我跑到了院子,在跑过红刺的身边时,很勉强的忍住了拿刀砍死他的冲动。跑向了我的目标,一颗长的很高的枫树,我曾呆呆的看了它一下午。在里树身两三米时跳了起来,横向的站在树干上,靠着惯性猛地一收力,将力不断收缩压到一点。眼睛前方是地面,后方是天空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我抬起头看着跑过来的蛇人,隆起的肌肉一起一伏很是震撼。但是该结束了!
我力量一瞬爆发,腿部撕裂的疼痛,抑制痛苦的能力在慢慢的失效。整个树都歪掉了。巨大风压让我睁不开眼,我将三刀聚到前方,对着蛇人的身体切了过去,也可以说此时我就是那把切断一切的刀!
“呲……”砍断肌肉纤维的触感传到了手上,我知道得手了。但是还没完呢!我在飞过蛇人的一霎那,迅速用刀一抵地面,臂膀上的骨头似乎发出了断裂声,我却不能再错过机会,倒下我再也没能力站的起来了!借助反作用力顺势找到了平衡。冲着背对着我喷血的蛇人。将另两把刀依次从锁骨插到了蛇人的体内,似是对恶魔的惩戒!
蛇人的躯体倒了下去。我也摔在了草地上,一千把刀刺觉一刹剥夺了我的意识……
一个金色血盆映衬着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男人,介于男人和女人般精致的五官很容易让人联想是古代的公子。他低头注释血盆凝思着什么,坚毅的表情给他增添了一份阳刚之美。
血盆中的血毫无征兆的沸腾,男人的表情突然释然了,一只满身是血的小蛇爬到了他的放下的手上,盯着小蛇金色的瞳孔。突然似明白了什么,吩咐属下那小块鸟肉喂给蛇。蛇在吞掉鸟肉的一刹,长出了鸟的翅膀,在空中翻腾。男人从青铜的宝座上走了下来,蛇鸟在前面引路。
下人们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三当家低声嘀咕道“他怎么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