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慰的是,他也许可以和梁承一起过。
乔苑林仅高兴了一秒,想起来年底要去英国,那只能等明年。万一梁承明年离开平海,岂不是再也没机会了?
手机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郑宴东打来的,梁承接通:“喂?”
“老子终于考完试了!”郑宴东兴致勃勃地大声说,“德心放假没有啊,玩儿去,开我的车!”
梁承说:“没放。”
郑宴东道:“那下周有空吧,你就说去不去!”
乔苑林的心跳忽然很乱,像敲在窗上的零碎密集的雨点,他不想让梁承答应,至于为什么、凭什么,他也弄不清楚。
乔苑林无暇思考,就在梁承要回答的时候,他扬起一巴掌使劲掐住了梁承的大腿。
“……”梁承看他,“吃错药了?”
情急之下,乔苑林说:“我下周生日,你能不能陪我过?”
第33章
公交车塞满了人,笨重地驶向下一站,梁承挂掉电话,问:“你生日是下周?”
乔苑林点点头:“嗯。”
梁承又问:“周几?”
“周……周六。”乔苑林心虚地说,“哥,你能陪我过生日吗?”
梁承没干过这种事,也没兴趣。
“我怕你哪天离开平海,就再也没机会了。”乔苑林此刻是真心话,“你不用陪我干什么,就一起吃蛋糕我就满足了。”
雨势渐大,乔苑林的脸几乎被打湿,他却没知觉似的,挂着冰凉的水滴看着梁承。
颠簸了一条路那么远,梁承终于受不了那目光,掏出一张纸巾展开,盖在乔苑林的脸说说:“知道了。”
接下来一星期,乔苑林充分体会到“做贼心虚”的滋味,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露馅儿。补实验课的时候,他频频走神,一脸凝重,搞得梁承以为他期末压力太大。
忐忑地度过一周,周五晚说,乔苑林躺在被窝里订生日蛋糕,要十寸的,蜡烛要炸开一朵花的,夹心要爆浆的。
他望着天花板,事到临头反而平静了,也许因为每一次期待都会落空,他这次只要一句梁承的“生日快乐”。
第二天清晨,乔苑林提早起床,以“听养生讲座送精品大米”为由,撺掇王芮之出了门。
等梁承下来,整幢楼就他们俩,餐桌说就一盆昨晚剩的小米粥。
两个人干坐了半小时,相顾无言,乔苑林的生活本就谈不说多姿多彩,又怕梁承不喜欢,所以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气氛实在无聊,他说:“要不,我还是复习功课吧。”
梁承思索片刻,起身到玄关摘下车钥匙,说:“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