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虞清晚安静下来。
片刻,她实话实说:“我还没想好”j??
容熠这才放心下来,又忍不住叮嘱:“成,没想好就行。总之,别考虑跟贺晟扯上关系,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离他越远越好。”
听着容熠的话,虞清晚又想到刚刚秦悦柠红着眼圈的样子。
她澄亮的眼眸一点点黯淡下去。
或许,容熠之前说的是对的。
她和贺晟不合适。
他们谁都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过去的一切,所有的秘密,都应该被彻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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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辆纯黑劳斯莱斯稳稳驶出停车场,汇入街道的车流。
又是一场应酬刚刚结束,后座弥漫着淡淡酒气。
车窗外清冷的月光照射进来,忽明忽暗地笼罩着男人的轮廓。
车里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
贺晟独自一人靠在椅背上,微阖着眼,眉眼透着不易察觉的疲色,深邃的面容隐在阴影里,浑身散发着冷戾的气息,愈发不易靠近。
还有几分莫名的寂寥。
太阳穴一阵阵抽痛,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从扶手盒里翻出药瓶,倒了药片,混着冰凉的矿泉水吞服下去。
后视镜里,岑锐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出声劝阻,最后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从去年开始,贺晟才完成了贺家的最后一道考验,正式接受贺家的事务。
可近年来,贺家家族产业涉及领域很广,一些地区的负责人仍是贺家其他晚辈,利益盘根错节,觊觎总裁职位的人大有人在。
权利想要全部握在手里,并非易事,也需要时间。
以至于贺晟来到临城的这些时日,除了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还有应酬接连不断。
旁人除了工作,还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而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可以用来消除疲惫。
但贺晟不同。
除了让人仰慕的名利和地位,他一无所有。
连家也没有。
就在车厢内安静的这几秒里,贺晟闭着眼,沉声开口。
“有话就说。”
回过神,岑锐轻咳一声,想起重要的事:“是下午您在开会时,董事长来电,希望您周日下午安排时间,见一见北城盛家的盛茴小姐。”
话音落下,车厢更静。
气息浮动,岑锐不自觉绷紧神经。
紧接着,他听见男人嗓音低哑地问:“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