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泪痣不知道那些达官贵人的趣味如何,但他自己看到季三昧的脸,就忍不住心脏发紧,甚至想要扑上去舔舐他过分优美的足弓,亲吻,吮吸,用舌尖细细感受他脚趾的形状。
这样奇特的遐想让他又畅快又羞耻。
闻言,季三昧抬起头来,看向面色绛红的小泪痣,眉眼轻轻一弯,用极其平淡的口吻道:&ldo;……不必担心这些。因为我还没挑到合适的买家。&rdo;
作者有话要说: 三妹:又做成一单生意,美滋滋。
法师宠溺脸。
三妹:……可是不能抽烟,只能嚼烟叶,好心塞。
法师:我用仙域的紫泥种了一片上好的烟田,等我买下你,它全部是你的。
第3章万两(一)
奴隶竟有资格挑选自己的买家?
这滑天下之大稽的话,季三昧偏偏有本事说得理所当然。
小泪痣怔了一下,还想问得更细些,就听外头传来了匆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把钥匙捅进锁眼之中,锁簧铮地一声弹了开来。
一旁打牌的孩子们很有经验地把叶子牌掖回袖中,没发出丁点多余的响动。
一声呼喝从敞开的门fèng里传来:&ldo;季三昧,烧火!&rdo;
听到吩咐,季三昧轻巧地从榻上跃下,迈步朝门口走去。
孩子们统一穿着白色的宽松中衣,腰腿处的轮廓都被模糊了,但是,身条出挑如季三昧,即使套着麻袋一样的衣服,身姿也不减分毫。
一道风适时地从季三昧的衣袖灌进去,风兜着粗布麻衣,紧贴着他的躯体流过。及膝长衣的后端下摆开着一条一指半长的衣fèng,间或露出的细腻柔嫩的肉质,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小泪痣倒吸了一口气,久久呼不出来,直到门砰然合紧,他才舍得把一股发烫的气息嘘出口中。
那片炕角的位置再次空了出来,但没人再去坐,一片浮尘趁机占据了那里,流萤一样上下翻飞,狂欢不已。
不知道是新来的哪个人开口问了一句:&ldo;小季爷到底是打哪儿来的?&rdo;
四下沉默,无人应答。
天下流动性最强的人莫过于这群漂亮的小奴隶们,他们中资历最老的人也不过在这里呆了两个月,而姓季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占据了那片炕角,缓慢地嚼着烟叶,端着粗陋的小酒杯,对他笑道,为了你的故乡云州,干杯。
谁也不知道小季爷的来历,只知道他一张口,就能说出天下所有的方言。
既然不能解决新人的疑惑,老人只能在已知的范围内给新人们几个建议了:&ldo;轻易不要跟小季爷说话,他有本事拿走你手里所有的东西。&rdo;
小泪痣心有戚戚,默默点头。
有新人继续提问,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倒不是怕外头的白头巾们听到,倒好像是在怕季三昧听见些什么:&ldo;小季爷……他真有本事把信送出去?万一我们被卖走,家里人就算找来了,能去哪里找我们……&rdo;
&ldo;小季爷不会在你们被买走前寄信。每次拍卖他也会去,若是你们被买走了,他会把买家身上的徽饰记下,将徽饰画在信的末尾,再把信送出去,方便你们家人接到信后来寻亲。&rdo;说话的人咂咂嘴,&ldo;我瞧见过一次小季爷画画,那叫一个真,一模一样的。&rdo;
这话小泪痣相信。
在云羊城里混迹这么些日子,他知道,云羊的尊贵人家各有各的纹章徽饰,龙虎豹獒,凰凤狐雉,只要记下这些家族图腾,再将信送出,事半功倍。
另一个老人又发话了:&ldo;……还有,千万不要告密。以前有个人想要拿小季爷的私藏要挟小季爷,不仅没成,事后还被悄悄揍死了。被拖出去的时候连人形都没了。&rdo;
新人们齐齐打了个寒噤。
等到新人们心惊胆战够了,老人才悠悠地补充道:&ldo;……不是小季爷动的手,是其他的人一块干的。‐‐大家的信都在小季爷手上捏着,他绝不能出事儿。&rdo;
新人们噤若寒蝉。
谁都想不到,同是奴隶,竟然有奴隶能把自己变成受众人一心拥护的主子。
&ldo;……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千万要记得。&rdo;
新人们竖起了耳朵。
&ldo;真有什么好东西,藏好喽,千万别让小季爷看见。&rdo;
新人面面相觑:&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