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防备女鬼突然出现。”田国强老实的说道。
“放屁。”张恩溥呸了一声,赏了他一个板栗:“你们手里拿的黑狗血是摆设啊?再说现在它躲我们都来不及,还会在我们面前出现?”
“对啊!”三人这才放松一点,不过随即又紧张起来,张恩溥说得对,现在他们手中有黑狗血,旱魃躲他们还来不及。如果旱魃真的躲起来了,那他们到哪儿去找他啊?
张恩溥不再理会三人,而是径直坐在地上闭目打坐。
“这……”田国强看着张恩溥,说不出话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时间休息。但马上被刘大少打断了,张恩溥来村庄本就是个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好像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刘大少断定,他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再看他打坐之势,双手半握放在大腿膝盖上缘,双眼紧闭,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刘大少猜测他以前定是修道之人。同时又产生了疑惑,一个修道之人怎么将这处穷山辟野作为人生的落脚点?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打坐的张恩溥突然睁开眼睛,嘴里急速的念着什么,然后一只手指向半空,在空中划了一个至今大约半米的圆圈。
诡异的事情出现了,张恩溥刚画好直径半米的圆圈,圆圈里出现一幅模糊的画面,随着张恩溥嘴里念动的咒语加剧,画面才渐渐清晰起来。画面里只见大表哥站在一个树林里,双眼愤怒的看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这不是水坝吗?”刘大少打量着大表哥周围的环境,惊奇的发现,那里竟然是离村子不近不远的水坝,想到水坝,就想起了村书记李阳,阿兰,还有那个莫名其妙被吓死的工程队小伙子,还有……还有范婆婆念叨着的那个啥三煞困龙局,水坝附近便是乱坟岗的所在。水坝周围的树木都不大,一般都是齐人高,而且很稀疏,很多地方还光秃秃的。刘大少上次还跟范婆婆去观测地形的,所以对那里自然不陌生。
“对啊,对啊,那就是水坝。”马晓燕也惊奇的叫起来,她就是从小和刘大少玩到大的伙伴之一,对这里也不陌生。
“水坝是哪儿?”张恩溥疑惑的看这两人。他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环境却是十分的陌生。
“就是那儿。”马晓燕指着水坝说道。
“什么在哪儿?”
突然画面出现了变化,当画面定格的时候,一个破烂不堪的棺材横在视角里,两旁的土都已经被掀开,四周都是树木和野糙,一具穿着红嫁衣的女尸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是哪里啊?”张恩溥问道。
“是……”刘大少盯着四周的环境,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我知道了,是埋那个阿兰的地方。”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田国强开口了。听田国强这么一说,刘大少也醒悟过来,难怪觉得很熟悉。
“魂魄离体,但肉身却一点儿腐烂的迹象也没有,更可怕的是她附近的糙木都已全部枯死,土里龟裂,看来煞气入体,真是变成旱魃无疑了。”
“张老伯,这个女鬼的魂魄我亲眼见到范婆婆超度送走了,但怎么还能变成这样?难道又回来了?”刘大少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不是鬼魂,而是僵尸。因为这里环境的特殊因素,死者虽然往生去了,但她的尸体却保留了其生前的最后一丝怨念,化成了这般凶物,也就是说,她临死前看到的所有人,都印在了这旱魃的脑子里,一旦成了气候,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光记起的每一个人!”张恩溥娓娓道来。
“靠,这么毒?”刘大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和田国强面面相窥。
确定了旱魃的位置后,张恩溥双手一挥,圆圈里的画面不见了,从归于虚空之中。而张恩溥这时脸色有些苍白,脸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掉,看来为了查出这东西的下落,他也耗费不少精力。
“老头,你那使用的是什么法术?太神奇了。”知道了旱魃的位置,刘大少稍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对张恩溥刚才运用的这门法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由于昨天下午帮张恩溥准备东西,和他相处了一下午,他觉得张恩溥为人还可以,所以就改口称他为老头,关系更加密切一些了。张恩溥也没有在乎这些。
其实张恩溥刚才使用查看旱魃的法术唤作‘圆光’。圆光术乃上乘法术,不但能查看邪灵附体,而且还能查人走失信息,能查被盗,能勘查阳宅风水,阴宅风水,驱除邪师魔咒干扰等等妙用,而且应用更加方便,不需要任何的道具。法师只要将手伸出来,或者在任何平面指定一个范围,客人就可以在法师的手上或法师指定平面,看见所反映事物的图像。
圆光术又分为小圆光术和大圆光术。其中小圆光术,无需修炼,得之即可使用,师父金口一开,半小时即可传功完成。可请土地,请山神,请城隍,查阴阳两界,天地人神。大圆光术又称老光术,可空中显影,立体成像,等闲者莫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