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林在冷泉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阮星舒已经撑不住睡着了。霁林熄了烛火,因身上寒意未散,未免冰到阮星舒,他躺在距离阮星舒很远的地方。
阮星舒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也察觉到有人躺在了身侧,他自发地靠过去,被冰的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霁林正想起身,阮星舒就手脚并应地缠住了他。
阮星舒眼睛都未睁开,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他含糊道:“娘子,你身上怎么这么冰,我给你暖暖。”说完,抓住霁林的手塞进了衣衫里。
“这样好多了吧?”阮星舒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霁林嗯了一声,他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身侧传来阮星舒安稳绵长的呼吸声,霁林静了片刻,伸手揽紧了阮星舒。
阮星舒一觉到天明,醒来的时候,霁林已不在身侧。
宁宇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阮仙师,早膳已备好了,您现在起身吗?”
“嗯。”阮星舒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早已没了温度,他问:“娘子什么时候走的?”
宁宇道:“陛下已走了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阮星舒愣了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阮仙师,已经巳时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阮星舒飞快穿了衣服和鞋子,“明静是不是等急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宁宇道:“陛下说让您多睡一会儿。阮仙师,您不用着急,欧阳先生今日有事,已让人传了话来,他明日再来看您。”
“又有事?”阮星舒道:“明静他不是宫廷御医吗,沈克已死,魔族成不了气候,他怎么还那么忙。”
转了转眼珠,阮星舒道:“难道有什么事发生?”
宁宇笑道:“阮仙师,朝堂的事小的并不知晓。不过我想,有陛下在,京都出不了事。而且欧阳先生身为欧阳家的家主,要亲自处理的事很多,或许是被族中琐事缠住了也说不定。”
阮星舒一想深觉有理。
这短短的功夫,他已洗漱完毕,将擦脸的锦帕放到架上,往外走的时候,阮星舒忽想起什么,扭头对宁宇道:“昨天,多谢你啊。”
宁宇满脸不解:“啊?”
阮星舒笑的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有时间去宫外逛逛,到时我请你吃饭。”
阮星舒出去后,宁宇在原地呆立良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阮星舒在谢他什么。
想明白后,宁宇的脸都白了,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决定将这件事彻底忘掉。
御书房内。
白竹跪在地上,低声道:“陛下,姜容……逃了,属下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