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能往她身上堆砌。
也还记得,那时候她听说周念家门槛被一个胖胖的男记者踩烂过,她好奇地问过周念真假,周念告诉她是真的,那男记者是真的胖,门槛也是真的被踩断了。
周念搬一根条凳在门檐下坐着,看着院子里奔来跑去的小猪,淡淡笑说:“因为我用的一个新名字报名。”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过去的荣光与耀眼与现在的周念无关,她崭新又生机勃勃,一颗心因曾受过的百般摧折而坚韧。
“我想从头开始。”她说。
望着小猪撞翻一箱小葱,周念只是笑笑,“也想看看,过去的周念能做到的事情,现在的我能不能做到。”
莫奈不由分说地给她打鸡血:“当然可以,我相信你,咱们念念可是天才啊。”
又闲扯几句后,周念挂断电话。
旋即起身去收拾被小猪搞出来的残局。
种小葱的箱子从一道水泥台上翻到在地,湿润的土散一地,里面穿梭着错乱的白色根茎。
箱子是个深绿的塑胶箱,以前烧烤店用来装啤酒瓶那种。
边角被晒得变色,泛出些白色的纹路。
周念把箱子扶正,直接用手去捧泥土,一捧接一捧往箱子里放。
见土捧得差不多,把倒在地上的那一连小葱用手抓起,重新让它立在土里,周念重新种好它,把四周的土拍一拍,按紧实。
谁知那只猪还要过来捣乱,一个劲儿用猪鼻子拱周念的膝盖。
周念被它弄得烦,下意识用满是土的手推在它的猪鼻子上:“走开。”
小猪哼哧一声,猪嘴筒一抬,猛地戳在周念脸上,把土渣子全部蹭到周念的脸上。
周念决定等会儿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霍闯。
让他知道他送的这只迷你猪有多离谱过分。
砰砰——
大门处传来拍门声。
周念下意识看向门口,本想洗个手再去开门,又听拍门声有些急促,便带着满手的泥去开门。
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偏偏是最没可能的那一个。
门外那张脸是熟悉的冷厉,辨析度极高的单眼皮,瞳孔里始终蕴着冷凉。
他的头发不再是黑色,而是白金色。
这颜色对皮肤要求很高,得又白又亮才能撑得起来,他的皮肤正好是冷色的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不仅帅气并且明度更高。
整个人耀眼得像是在发光,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在她家门口。
没有戴口罩,没有戴墨镜,没有任何的伪装措施。
周念听说他新电影的角色需求是要白金色头发,看来他这是已经做好进组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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