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坐在马车上,马车在十丈开外便即停下。黑衣汉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下,竟敢行凶杀人?”锦衣老者道:“我们是什么人与你无关,你若是识相就快快离去。否则你的小命只怕也要送将在此处。”
韩世忠生怕这伙人对黑衣汉和美妇不利。大喝道:“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的性命无足轻重。这些都是忘命之徒,兄台又何必枉搭上自己性命。还是快快离去吧。”锦衣老者笑道:“听到没有。我数到三,你若还不消失在我等视线内,你和这小娘子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一、、、。”说着就开始数起来。黑衣汉如若不闻,不但不逃走,反而哈哈大笑道:“可笑之极。你们这些小贼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在我的家门口行凶,还敢如此狂枉。”众人心中一惊,抬头往半山腰看去。只见半山腰上确是有一栋巨大的琉璃院子。房院极大建造得十分美观,那琉璃瓦在夕阳的斜射下直刺眼。
锦衣老者心想,这宅子建造在此处,又是如此奢华,多半是经商的富户,就是会些武功也不是什么顶尖高手,我们人多势重又何需怕他。想到此处,不由得也哈哈大笑道:“敢情好,实在是太好了。这天色已晚,我等只道要露宿荒野,却还想不到有如此绝妙之地,正好待我等结果此间的事。再到上面去享受一翻。”
黑衣汉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只见黑影一动,噼啪声响。众人每人脸上均挨了一耳光。黑衣汉身法奇快无比,待众人感到脸颊火辣辣生疼时,黑衣汉业已回到马车上坐着。锦衣老者大怒道:“偷袭暗算,算什么本事。大伙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还能有三头六臂。”众人挨了一耳光,怒气早已上来。纷纷舍了韩世忠直攻向马车。
黑衣汉武功已到了出神入话的地步。十二名高手竟是奈何他不得,只见黑影在十二人中穿来穿去,众人竟是连敌人衣角都没碰到。众人乱作一团。王家兄弟见合众人之力也奈何不了敌人,心念急转,直盯向马车。二人心领神会,车中妇人已有身孕,行动不便,多半是黑衣汉的妻子。若抓住这妇人,黑衣汉还不得束手就擒。二人眼看黑衣汉拖不开身,抓住时机,同时越上马车,向车里便抓。二人正自得意之际,陡然一条丝带如长蛇般从车内直飞而出。二人见机得快,眼看丝带携着一股劲风而来,双双向车下一滚,避了开去。二人滚到马车,双钩直钩向车轮,便要将妇人从车上摔下。
呲呲声响,车轮完好无损,二人的双钩却被削断为两截。原来黑衣汉子与众人过招,目观八方,见到夫人遇险,情急之下竟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将众人逼退一步,直扑向王家兄弟黑衣人出剑快疾如风。而且那软剑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二人的双钩一经碰上,便被削为两截。黑衣汉气极了这二人的阴险,左手一抓,右脚一踢,同时将二人摔入荆刺丛中。二人被荆刺扎得混身是血,痛得哭爹喊娘。
也是黑衣汉手下留情,只想给他二人一个教训,否则他二人早已在了黄泉路上。众人心有不甘,还待再交手。而此时黑衣汉也不再逗玩众人,软剑一挥,使出其独门剑法,但听得惨呼声起。已有三人身上被软剑划了六七道口子。众人心中胆寒,黑衣汉武功如此高强,哪里还敢再动手。人人都想转身逃命,可双腿发软竟是一步也动不了。
黑衣汉将宝剑往腰间一收,那宝剑极软,竟入鞘后缠绕在腰间。再无半点宝剑的身影。黑衣汉掀起车帘问道:“怜妹,你怎样,有没有受到惊吓?”
那妇人道:“风哥,我没事,你不要但心,就他们这点能耐还吓不到奴家。”那声音,轻若幽谷宛转动听。黑衣汉听后心中大是受用。转身道:“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怜妹面前不愿看到血光。否则,就凭你等在我家门口伤人性命。无论什么理由,我也不会轻饶你等。你们走吧。”
众人如释重负,纷纷喘着大气。想是恐惧下,连大气也不敢喘。相扶着离开,既不敢快也不敢慢。生怕惹得黑衣汉不高兴。众人中只有锦衣老者稍微镇定些,走之前还不忘问黑衣汉是何人。黑衣汉哈哈大笑道:“说与你们知道,也不惧你们报复。你们给我听好了,这里是我独孤山庄的地盘,我是独孤山庄主人独孤风。从今以后不要我独孤家的地方出现。否则绝不轻饶。”众人心中一听,无不大惊失色。心想“这独孤风如此厉害,下面任务且不是没法完成。完成不了任务那且不是也要一死。”
待一伙人走后,山上飞奔下数十人,个个身轻如燕,均是一流高手。这些高手都是独孤山庄养的家丁。这些家丁本欲追杀锦衣老者等人,却被独孤风阻止道:“你们主母有身孕在身,不宜血光。由他们去吧。”当下让下人先将妻子送上山庄。独孤风行到韩世忠身旁道:“小兄弟,你伤得怎样?能否再坚持一会?”
韩世忠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说着本欲向独孤风跪拜。只可惜刚动了一下身,便觉伤口痛入胸口,眼前一黑,便晕死过去。独孤风大急,忙让家丁将韩世忠抬上山救治。看着老和尚血肉模糊的惨状,独孤风心里极不舒服,忙转过头去,吩咐下人将其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