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闷声一响,那三头蛇还在这棵巨树之上发着狂。
天空已经是一整片的漆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而那天空中的舍的眼睛也显得更加恐怖了,简直就像是发着紫色闪电的六个黑洞。
那个男人却稳稳地站在上面,在漆黑的空中却又显得那般醒目。
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地了,却还是没有感受到疼痛,而且意志清晰得很。
她感受到一股液体已经从自己身体里涌了出来,设置可以看到自己的眼角已经涌出血来了‐‐她可以肯定,鲜血正在从自己的身体了往外涌‐‐可是,她只能看到自己眼角的血迹‐‐她完全不能动弹,除了眼球之外。
她让自己的眼球拼命转动着‐‐一个黑影进入了她的视线,熟悉的身影。
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努力地让自己的视线尽可能接受到更多的光线,好让自己确定自己所看到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习惯性地,她不得不将眼睛闭上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那果然是她二哥‐‐川小涛,可是,那却让她觉得恐怖极了‐‐只见他头微微向右倾斜着,眼睛睁得大大的,指尖还在往下滴着血,他的身下已经有好大一滩血了,而他的脸上也满是血迹,脸上却还挂着一个微笑,一个让人看了便觉得寒冷的微笑‐‐
&ldo;啊!&rdo;她尖叫了起来‐‐整个世界似乎已经被鲜血刷过了一遍,空气里却满是桂花的味道。而在那一片血红之中,那瓣瓣缓缓飘落的桂花却俨然可见。
&ldo;怎么了?怎么了?&rdo;她是被叫醒的。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川小强正抱着她,就像她母亲小时候对她做的一样,一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头发,一手则轻轻地拍着她的身体。
&ldo;小玉做噩梦了是不是?&rdo;他的声音很温柔,虽然是一个大男人,却又有女生都想要的那种男人的温柔。
&ldo;桂花桂花。&rdo;她依旧哭着,却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平静了下来。
当她朝窗外望去的时候,月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外面是漆黑的一片,而那温暖的房间里,也满是桂花的芳香。
桂花魂第七章:死亡逼近
更新时间:2011-12-2811:16:41本章字数:6942
晚上的事情一直让她十分困扰,虽然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却让她很是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毕竟,那真的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犹豫了很久,她终于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回去。
那时候的电话还并不是很多,在他们那里也就他们家以及一些政府机构用得起而已。
电话正是她二哥接到的。
&ldo;你没事吧?&rdo;才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川小涛便急急地问。
&ldo;嗯。&rdo;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
&ldo;我昨晚做噩梦了,真的,好可怕,好可怕。&rdo;她听得出那边的他的话语之中还满是恐惧的气息,&ldo;你还好么?&rdo;
&ldo;还好,&rdo;她顿了顿,终于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ldo;我昨晚也做噩梦了,好可怕,好可怕。&rdo;
&ldo;真的?&rdo;那边的他听后似乎很吃惊,&ldo;是不是看到那个男人了?那个叫谭子的男人!&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她根本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
&ldo;是不是在桂花山?那棵桂树旁边,也就是你当然摔下来那个地方?&rdo;那边的声音十分急切,却已经听到了那边她祖父的声音,&ldo;谁啊。&rdo;
&ldo;是不是?&rdo;那边的声音更急了。
&ldo;喂?&rdo;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那边传来的已经是他祖父的声音了,&ldo;喂,你是谁啊?&rdo;
&ldo;我是小玉啊,我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好。&rdo;
&ldo;哦,我们都还好呢,你呢?一切都还习惯么?&rdo;
&ldo;还行。&rdo;她接着小声地问,&ldo;二哥呢?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rdo;
&ldo;他?我让他一边看书去了,这孩子,就知道玩,老不看书。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rdo;祖父那么说着,却也没有听到川小涛的声音,看样子,那边也发生了什么事情,至少可以肯定川小涛昨晚很可能也和她自己做了一个至少十分相似的梦。
&ldo;哦,我有点想家了。&rdo;说着,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忧伤起来,差不多都快哭了。
&ldo;傻孩子,才一天怎么就想家了,再多待几天,多待几天也许我们就都搬出来了,那时候也一样嘛。&rdo;那边已经传来了祖父爽朗的笑声。
&ldo;大伯他肯搬出来了?&rdo;她似乎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虽然,那很渺茫。
&ldo;这个……&rdo;祖父似乎有难言之隐,&ldo;以后再说。&rdo;
没说多久,电话便已经挂了,她那个电话就只和她二哥以及祖父说了话,别的人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甚至可以听到川小仑在一旁问着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给他带玩具回来,可是,即使她说要和小仑说说话,都让祖父给拒绝了,说电话费贵,以后要说话有的是机会。
挂了电话之后她心中还是十分不安,那些画面总是在她脑间胡乱蹿动着,怎么也无法停下来,之前那个让她十分着迷的自称为谭子的男人却似乎让她更加觉得着迷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般地对他着迷。至于那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她那时候也不明白,虽然之后有过某些推测,可是,都不得要领,所以,最后也只好当那只是一个梦,一个特别的梦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