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楼老板一敲铜锣,笑容满面道:“恭喜公子,答案就是灯油!”
那书生拱了拱手,问道:“那小生可能拿走这盏灯了?”
酒楼老板笑容可掬道:“只要公子能闯过这最后一关。”他扬了扬手,让人拿上一副弓箭来,又在宫灯之上摆了个苹果,才做了个请的动作,“只要公子能够射中这宫灯顶上的苹果,这盏灯就属于公子了。”
旁边众人都发出可惜的声音,这书生看似瘦弱,想来也不是用箭的高手,恐怕要与那宫灯失之交臂了。
那书生反倒比较平静,接过那弓箭后颠了颠,赞了一声:“这弓倒是不错,可惜箭支差了点。”说罢,直接拉弓就射,那箭划过一道弧度直接将宫灯顶上的苹果射了下来。
围观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萧瑀更是失声叫道:“不可能!”
酒楼老板虽然一开始并不看好书生,但见他真的把苹果射了下来,也爽快地取下灯,交到那书生手里。
“等等!”
萧瑀黑着脸走了出来,他先前也是以为这书生射不中这苹果,所以不曾出手阻拦,哪想得到他竟然还是个行家。
如果萧瑀记性好一点,他大概会认出这个人就是后来接替他镇守漠北的儒将焦榕,可是此刻在他眼中,这人不过是个阻碍他与沈晏相遇的障碍。
焦榕有些惊讶,转头道:“这位公子有何事?”
“这个灯……”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就有一伙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也插话进来,“这灯是我七弟看中的,你这穷酸,有什么资格拿!”
萧瑀眉头一皱,却不得不向来人拱了拱手:“二哥、四哥。”
萧玘笑容可掬:“七弟,我与四弟见你竟被人羞辱,这才打抱不平,你可不要怪我们多管闲事。”
萧玧也附和道:“正是,你可是堂堂……”
“四哥!”萧瑀打断他,“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与这两人除了宫中赐宴已经许久未见了,见他们出来搅和,心中更加烦躁。
二人见他不悦,也就没有再说。
焦榕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本来一肚子气,但看这兄弟三人之间暗流汹涌,竟然一时来了兴趣。
他看向萧瑀:“不知公子叫住我到底何事?”
萧瑀见他还彬彬有礼,反倒没有那样理直气壮了,只能胡乱道:“我也看中了这盏灯……”他不小心瞥到旁边护卫的表情,脸色顿时一红,——他这一晚看中的灯着实有点多。
焦榕倒也爽快:“那公子欲如何?”
萧瑀想了想,从身侧取下玉佩:“我拿这个与你换!”
那玉佩洁白细腻,没有一丝杂质,正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焦榕还未说话,旁边的萧玧已经大喊出声:“七弟,这不是前年父……”
“四哥!”萧瑀加重了声音,“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