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就不是国法上的论道了,这是势力间的对决,原本他还能从法律上力压柳擎宇,至于现在吗?他想必已经向皇家寻求帮助了吧。
本就不会多想的林远,他可不会思考过多,对叶空的观点不同。
“他害死张洞之,难道我还要躲在后方看着?你不知道再过一两个月就是张洞之的大婚了?他比谁都期待那一天,跟他喝酒时他还时不时说起等到那天,他跟我们不醉不归,可是现在呢?”
说到最后林远声音有些哭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叶空张了张嘴,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的出口,最终化作一声哀叹,逝者已去他能做的就是让伤害他的人得到罪有应得的下场。
“你怎么处置这人?”
听到话题调转到自己身上,柳冠玉汗如瀑布,大叫着不要杀他,吵杂声音让人头大如斗,无奈下徐缺只好封住他声道,让他不能发出声音。
“穿上这身衣服那一刻,我所做的事就是要为民做主,他我也只能用法律处置。”
说出这话时叶空有些无奈,甚至不敢正眼去看林远,若是他还未做官,那他就能杀了柳冠玉逃跑就可,现在不行了,所处的地点不同,做法就不同。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是这么说,可真要做几乎不可能,即便做到了,同等罪责下,皇子不可能杀头,这就是皇朝下的制度。
“不能杀吗?”
柳冠玉猛的挣扎,欲要挣脱束缚,他们一句句皆离不开他,在考虑杀不杀他的事,他根本没经历过这事,这里如同地狱,而叶空几人就是审判他的活阎王。
“很难,难以完成,那些人不会看着我的屠刀向一位皇室子弟头顶落下,这是他们最大底线,一旦打破这层枷锁,就是在向大梁皇室宣战。”
车厢中陷入许久的沉寂,林远杀眼前之人比谁都急切,可仅凭自己做不到,他不是孤身一人,身后还有林国府。
叶空也不行,他立志要天下公平公正,步骤操之过急会将计划打乱,故此他只能咬牙坚持。
他的苦衷林远看的到,以前帝都哪有这番景象,在叶空治理下处处透着安详,再无纨绔当街作恶,也无地痞耍流氓。
这些跟随叶空的捕快,直到柳冠玉被关押进狱牢内,如梦似幻,自打他们进这来,心中就没升起过这想法,敢去王府捉拿王爷子嗣。
以往百姓见他们避之不及如躲瘟疫生怕染上,但这次回来路上他们看向自己等人透露着敬佩,向往,受人尊敬原来是这么舒服。
叶空却被等候多时的胡展堂拦下,秘密将一封书信塞给叶空,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回刑部,看到哭爹喊娘的柳冠玉时,眼里透着恶心嫌弃,但身为尚书看在柳擎宇的面子上,还是要上前关切问道一番的。
“公子可是衡王之子?”
看到眼前不凡的中年男人,又是听过自己父王名号的人,好像落水之人,抓到浮木,哭喊着拉着胡展堂救命。
“在下正是,麻烦大人救救我,届时我父王必会给你厚礼,升官亦是不可。”
“在下刑部尚书胡展堂。”
胡展堂不紧不慢说着,腰杆挺着笔直,将官威摆足,而柳冠玉欣喜若狂,尚书可是大官,管辖一部可是首脑,既然眼前之人是刑部尚书,也就是说刑部他就是最大的,只要他开口,自己就能平安离去。
“胡大人,看在我父王面子上放我离开吧!”
柳冠玉尽可能的保持微笑,可落在胡展堂眼中,就是一个刚刚哭完,眼泪和鼻涕没擦的熊孩子,在向他讨糖吃。
“小王爷啊,这我也没办法救你出去啊,你犯的可是杀人的大罪啊。”
看到胡展堂微微摇头,语气低落,柳冠玉心凉半截,往日他杀人仅凭喜好,为什么现在就是不行了,连这位尚书也是束手无策。
也在他昏暗下,胡展堂好似阳光打进他的心扉,给他温暖。
“小王爷本官虽说救不下你,但至少保你在刑部可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一丝折磨,尽量给你家一般的温暖。”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