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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拉乌尔摘下了耳机。这是库尔维尔，库尔维尔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结结巴巴地说道：&ldo;戈尔热雷!有两个人和他在一起，他们把栅栏砸了。我只得躲进一家咖啡馆……&rdo;

拉乌尔把电话挂好，一动也不动地呆了三四秒钟。然后，他一下子抓住了克拉拉，把她扛在肩上。

&ldo;戈尔热雷。&rdo;他简单地说了一声肩负重物，从楼梯上冲下来。

在前厅门前，他聆听了片刻。传来了由卵石路发出的咯咯的脚步声。透过木格保护的毛玻璃，他看见了好几个人的身影。他把克拉拉放了下来：&ldo;你一直退到饭厅那里。&rdo;

&ldo;那么车库呢?&rdo;她问道。

&ldo;不行。他们大概把整幢房子都包围了。他们不会只有三个家伙，光这三个我一下子就能打倒他们。&rdo;

他甚至连前厅的插销也不推上，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面向那些准备摇动门扇的入侵者。

&ldo;我害怕。&rdo;克拉拉说。

&ldo;当你害怕时就会做蠢事。你想一想你动刀子的那一下。安托尼娜在牢房里也没有发牢骚。&rdo;

他更温和地说：&ldo;如果你害怕，我呢、相反，我开心。你认为把你找回来以后我能让你被这个野蛮人抓住吗?克拉拉，你就笑吧。你是在看戏。而这是喜剧。&rdo;

两扇门一下子被踢开了。戈尔热雷一跳两跳三跳，一直跳到大厅的门口，手枪瞄准着。

拉乌尔站在年轻女子的前面。掩护着她。

&ldo;举起手来!一戈尔热雷叫道，&rdo;否则我就开枪。&rdo;

拉乌尔站在离他差不多五步远的地方，冷笑道：&ldo;你真像消防队员!总是用同样愚蠢的办法。你认为你会向我开枪，向我，拉乌尔?&rdo;

&ldo;向你、鲁宾开枪，&rdo;戈尔热雷胜利地叫喊。

&ldo;瞧，你知道我的名字?&rdo;

&ldo;那么，你承认了?&rdo;

&ldo;人们总是承认自己的贵族头衔的。&rdo;

戈尔热雷重复道：&ldo;举起手来!否则我就开枪了。&rdo;

&ldo;也对克拉拉开枪吗?&rdo;

&ldo;如果她也在这里，也对她开枪。&rdo;

拉乌尔闪了闪身体。

&ldo;她在这里，老兄。&rdo;

戈尔热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一只手臂垂了下来。克拉拉!这是他刚刚交还给代尔勒蒙的金发姑娘，这可能吗?不，他立刻觉得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这真的是克拉拉（而这是克拉拉，他无法怀疑这点）那么就该得出结论，另一个女人是……

&ldo;再想想，&rdo;拉乌尔打趣地说，&ldo;继续努力……哟!成功了……是的，笨蛋，有两个，一个是从乡村里来的，你作为克拉拉认可的，而另一个……&rdo;

&ldo;大个子保尔的情妇。&rdo;

&ldo;多么粗鲁!&rdo;拉乌尔反驳道，&rdo;好像你是令人爱慕的傻妞的丈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