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霍南一听有道理,这个证据确实比光解释强多了,依言打电话吩咐下去。
老爷子回来狠狠训斥了老大。
赛家家庭会议迅速召开,老爷子接着又把从田淮靖那掌握的细节问题陈述下来,看着老二一副慌了神,十分懊悔又着急的样子,破天荒没训斥他,并让赛桀施别着急,也急不来!催促他赶紧去公司坐镇,二儿媳妇已经很难相信他了,开始关心公司如今的运作,这异心动作,还能说明什么?他要插手,就是不再相信你,不解决这问题,带着防范心,你的日子更难过。今后对你恐怕不会客气,要么找机会分离你,要么监视你。赛桀施一听头两个大,失信的后果,怎么体会怎么难受啊!事情越来越糟糕。
在老大卧室,赛霍非收起了戏侃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五心不定的烦躁,难得的安慰一句两句,还说要我什么时候出面吱声。老大也是一副思考着沉默是金的持重样,只有苗倜躺在床上边听着边迷离恍惚着,轻磕着眼皮,像是昏昏欲睡,与己无关。一个姿势躺久了,翻了个身,完全闭上了眼睛,酣睡起来。
赛霍非正对着床坐着,他的形态尽收眼底,对苗倜轻蔑的嗤声,偏着脑袋贴着老大耳语问,“你老婆早上撩你了?这么生猛?!你的定力到他家就发育迟缓了啊!”老大居高临下瞪眼后偏开了头。霍非顿时了然,自己猜的没错!看了眼老二,又想想某人刚才躺床上眯着眼睛容易看到的角度,心里丝毫不怀疑,腹诽,妈的,全是你干的好事吧?!见不得人好,一切都要抢!哼!妒夫,这下好了,活该害自己!又想想貌似他这次可是一箭双雕,老二媳妇难进门,现在家里他最大,老大不离身,老二住家里,nnd!都对你好你就能飞是吧?惯出来的毛病!
赛霍非对赛桀施说,“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公司上班,我听霍南信儿,收到东西,我去医院找你老婆,你别急,该干什么先干着。”
赛桀施一到公司就着急问情况,可哪有那么顺利,人家医生不在临阳,还在查。又听说去了欧洲参加子女的毕业典礼,还没联系上,赛桀施在办公室发了几通火,别无他法,耐着性子干活直到下班。赛霍非知道他不好过,到公司来找他,哥俩在外吃了饭,赛桀施非要去医院,赛霍非没辙只好带着张嘴跟着他一起过去。
两人停了车,已经有些飘雪,风刮的大了,十分冷,晚间医院住院部人少,两人快步行走,刚穿过中庭花园打算上电梯,就见到目标人物靠在门廊的右侧方柱上一动不动看平板,神情专注,紧着眉,凛棱着眼,脸色十分不好看,灰色到脚踝的驼绒大衣没拉紧,中间露着两寸来宽的缝,看得见里面的病号服,脖子上还套着一条大红的毛线围脖,衬着苍白的脸让人心疼。
赛桀施立刻快步上去,抢下老婆手中的平板,厉声说,“你怎么不在房里?!这是什么天气?!穿这么少!”
随手一抛东西扔给老三,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长臂一把搂住老婆肩头往怀里一压,拢在身边,不容反抗,强势带他坐电梯上楼。
田淮靖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被一股大力拖着走,随即挣扎了两下,发现还有一个在,愣了愣放弃了武斗。
“二嫂。”霍非笑着打了声招呼,田淮靖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一进了电梯门,田淮靖用胳膊肘抻赛桀施侧胸,脚步不同步,站定不配合,离着大半步的距离,身子向后用力贴着电梯壁,用手抓住对方的手要拿下来,不愿被他带着走,赛桀施看着他有些倔强的脸,叹了一口气,收回往前走的脚,却马上换了个地方从肩头向下,一把搂紧老婆上臂,紧紧地不肯松手。
“都不让我抱了?”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这冷冰冰的口气,一本正经想要对垒谈判的态度,算是没把赛桀施呕出血来,冤是真冤,误会也是真误会,被爱人故意膈应,也有些压不住的生气,但不能气,自己老婆还在气头上。
“我想你和儿子了。”
田淮靖听到嘴里有些涩,皱了眉头,鼻子吸了吸,什么也没说,把头偏向另外一边直勾勾盯着某块有污渍的地面,无声的排斥。
“……”
赛霍非站在最里面,看着他们这么你盯着地上,我盯着你,空气里浓浓的一股悲切切的味道,有些感慨。
等到26楼叮的一响开门,田淮靖一下脸朝外面就要出门,仍旧被赛桀施箍在身边,田淮靖刚回头要瞪他,又猛地偏回去。赛家哥俩还是看到,老婆(二嫂)眼睛全涨红了。
赛桀施心里一疼拽住他抵在电梯门口,把他的脸掰过来对视,“老婆,你相信我。我真没有,那就是带他出去做固宫定位去了,不是精子植入,我们全家都知道。你可以问霍非!!”
“是啊!二嫂别把大嫂太当回事,他就是喜欢折腾,就愿意大家可着他。现在折腾坏了,正在家躺着呢?老大今天就想来,他老婆趴下了,没法出门。你再不相信我哥,他准疯了!”
“……”
“老婆,我那时确实兴奋些,老大家可算有儿子了,看他还是那副臭德行不顺眼,平时我俩有些过节,他老婆为要个孩子吃了不少苦,他对他老婆不好,苗倜挺可怜,我这人道义爱打抱不平,醉糊涂了,气老大嘴贱开玩笑习惯了,一时秃噜嘴了,乱说的。你一当真我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