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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她情绪好了一点儿，拽了拽我的胳膊，&ldo;嗯，就我来说，很高兴你能远离那边……而且不用再回去。&rdo;

我张开口，但她用手按住我的嘴，显然是要阻止我再说出什么晦气话来：&ldo;你饿了吗?&rdo;

葡萄酒上桌了，我迅速地喝了两杯，就着酒服下药物。她喝了半杯，可能出于礼节。我希望她能多喝点‐‐我唯愿那张面具能碎掉，哪怕仅仅是一小会儿，好让我能看到她在想什么，她的感受如何。

但食物来了，我们都闻到了，于是说起它看起来多棒。

&ldo;海伦娜，我是想跟你说些事情。&rdo;说话的方式太严肃了。我本来希望能随意些，能让她卸下心防的。

她放下自己的叉子，咀嚼着刚吃进的一小口食物，几乎都没有移动她的下巴。

我坚决推进，&ldo;你收留我的行为真是太可敬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谢谢你，但我真的很感激。&rdo;

&ldo;这又不麻烦。&rdo;

&ldo;这很有一点儿麻烦。&rdo;

&ldo;我不在意。&rdo;

&ldo;不论如何，我想，既然现在我已经度过了我的……康复期，我应该另找个地方住了。&rdo;

&ldo;谨慎起见，还是再等等吧。你的腿可能还没全好。卡莱尔医生说你继续走路的时候有可能发生再损伤。&rdo;她把盘子里的一些食物往边上扒拉。

&ldo;我不担心我的腿。人们会说闲话的：一个未婚男人和一个未婚女人，住在同一栋房子里。&rdo;

&ldo;人们总是要说闲话的。&rdo;

&ldo;我不想让他们说你的闲话。我会找个住的地方，再找个工作。我需要开始把我的事情安排就绪。&rdo;

&ldo;这样会不会……更合理……先等等，直到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工作，再做安排。&rdo;

&ldo;的确。&rdo;

她略微高兴了点，&ldo;说起来，有些人想跟你谈谈工作的事情‐‐我父亲的几个朋友。&rdo;

我沮丧地发现自己无法掩藏声音里的怒气，&ldo;你请他给我找工作。&rdo;

&ldo;没有，我对你发誓。虽然我想这样，但我知道如果我这样做你会有何感受的。是他大约一周前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很热切地想要见你。我把见面推后了，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如何。&rdo;

&ldo;跟他们见见不会有坏处。&rdo;我说。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大卫能听到她在读书，或者是别的人在读书。他推开了他们的工作室所在的公寓大门。艾莉森抬起头来看着他，走到录音机前，按下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