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终于降临,徐含星却因为与他共处一室而失眠,一直到天际渐白时,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半,才睡三个多小时的安之权已经醒来。
他看了眼床上熟睡中的人儿,那张沉静的小脸在睡梦中毫无防备,恬静的教人不忍移开视线。
对他来说徐含星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应该说,他其实可以找其它人来照顾她,不需要抛下工作不做,就只为了照顾她。
他怎么了?
有些情感、关系似乎在天秤两端乱了分寸,失去原有的平衡。
她只是工作上的伙伴。
在晦暗的记忆深处,曾有张深深楸扯他心田的容颜,在他以为拥有一辈子的幸福时,她却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那张容颜的主人,在他年少的岁月中带领他尝遍甜蜜、激情、疼痛、酸楚的感情,然后在他措手不及时,一声不响的离去,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仿佛从来不曾造访过。
没有交代只字词组,她就潇洒的丢下他离开了。
有多久了?应该已经有十年了吧!
即使已经过了十年,但那个人带给他的后遗症依然存在,每当想起那张容颜,他的心还是会酸疼,就像是已经深深刻入骨髓的刀刃,在在提醒他,那些曾经从来都不是梦,更不是幻想。
为了忘记那个人,他拚命用工作来塞满曾被那个人占据的思绪,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一直到他几乎要忘记,原来他也曾经用生命爱过一个女人。
床上人儿发出了一声嘤咛将安之权的思绪拉回,只见她娇艳的小嘴似有若无的喃喃呓语,似是梦话,娇憨的可爱。
徐含星,就只能是他工作上的伙伴。
用手扒过略显凌乱的头发,他眸光深深地看了眼酣睡中的人儿,最后一次在心底提醒自己,决绝的斩断几乎就要萌芽的悸动。
他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女人,再也不想。
然后,开门离去。
昨晚发生的医疗暴力事件,在媒体大肆渲染下,陈正源议员酗酒病危、儿子陈胜强大闹医院的丑闻立刻成为今日头条新闻。
大批媒体守候在医院外,想采访昨晚在这间医院内发生事情的始末,身为院长的安之权立刻指示医院公关室去处理媒体记者,而他则继续工作。
他懒得浪费时间去面对那些媒体记者,也对出现在萤光幕前毫无兴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把工作做好。
昨天的暴力事件,早已传遍医院上上下下,无论是病人或是员工都在讨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