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司和他在一起,从来没聊过读书时候的事。
好像从遇见柏司时,他就是那个沉迷画画的艺术家,奔走事业的工作室老板。
每天忙忙碌碌,偶尔抽空出来和苏洺约会。
没有今天这样,地开怀大笑的柏司。
苏洺歪着头靠着车窗,沉默地听柏司和李一夏聊天,车子经过陡坡发生颠簸,苏洺的眼睫毛跟着微微颤动,一副难受的样子。
微信提示音响起,苏洺缓了一下,才动手指点开。
柏郁泽:“笨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难看死了。”
苏洺抬头,果然之前发脾气不理人的柏郁泽,现在正举着手机,脸上明明很不耐烦,却又挑眉让他回消息。
“老子愿意,要你管!”苏洺回他。?
第9章耳机
苏洺有种柏郁泽靠在他耳边,说的这句话的错觉,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之前在外面那种后背被盯穿的灼热感,不是他多想,是柏郁泽真的在看。
难怪上车后他变得暴躁。
“你脸红了。”
苏洺猛从微信对话框地抬起头,又不敢去看始作俑者,只咬着嘴唇,做出看窗外景色的样子。
柏郁泽收起手机,靠着苏洺坐过来,他难得穿得没那么正式,头发和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
“别动。”柏郁泽说,然后伸手落在苏洺的肩上,在衣领褶皱处捡起一片小树叶。
应该是经过校园大道时,从树上落下来的。
“谢谢。”
苏洺说的音量很低,被掩盖在前排回忆往昔的热烈谈话中。
柏郁泽没退回去,和苏洺腿挨着腿,若无其事地聊了起来。
“你会滑雪吗?”
“算不上太会,只能基础地滑行,转弯和技巧不行。”
高三那段时间压力很大,艺体生除了专业还要抓文化成绩,苏洺每天都过得很焦虑。有天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趁着月假去室内滑雪场玩了一个下午。
菜鸟摔得很惨,滑雪手套都被冰蹭破了,偏偏他在刺激中找到了平衡心态的方法。
每周都去,但永远掌握不了方法,摔得比狗还狼狈。
柏郁泽问:“你玩双板还是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