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让他去研究这玩意儿。告诉他,直接向我汇报他的发现。&rdo;
插pter17
西班牙
马贝拉老城区
现在那些绿色的气体已经浓得犹如一场大雾,凯特已经看不见前方几米以外的地方了。她紧跟着马丁,希望他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希望他们很快就能找到避难场所了。他已经不再观察店铺的窗户了:他现在只是带着苏利耶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阿迪的脑袋搁在凯特的肩膀上,她用自己的手臂紧抱着他。每过几秒钟,他就会咳嗽,咳得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这气体让她的眼睛有些刺痛,在她嘴里留下了淡淡的金属味。她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气体,它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在前方的马丁突然拐向右边,跑进了一个小院子。庭院对面矗立着一间白色外墙的教堂,马丁朝着它沉重的木门跑去。当他们靠近教堂的时候,凯特观察了一下那些彩绘玻璃的窗子。那些绝望的马贝拉市民居然没有打破它们。
马丁猛地推开大门,凯特和孩子们冲了进去。他立刻关上了门,只有一缕绿色的气体飘了进来。
凯特把阿迪放下,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她完全筋疲力尽了,虚弱得甚至顾不上打量一下教堂内部。她用自己最后一点儿力气把盖在阿迪和苏利耶脸上的布扯了下来,迅速地观察了一下每个孩子。他们都累坏了,但除此以外还好。
她转过身,走到最近的一把木头长椅旁,倒在上面。几分钟后,马丁过来了,把一根蛋白棒和一瓶水悬在她上头。她把两样东西都接过来,吃了一口,喝了一点儿,然后缓缓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马丁看着凯特的睡姿,等待着保密聊天线路连通。
聊天窗口打开了,一串文字弹了出来。
23号站,华盛顿状况如何?
97号站,马贝拉糟糕透顶。伊麻里正在进攻马贝拉。我被困住了。带着凯特,还有贝塔1号和贝塔2号。暂时安全。但不会太久了。请求立刻撤退。不能多等。目前的位置是:圣玛丽8教堂。
23号站,华盛顿稍等。
23号站,华盛顿前方小队在两小时之前报告:已到达马贝拉外。镇上被施用了毒气,但正在散去。将会在当地时间09:00到达预定会合点。报告结束附注:队伍由五个穿西班牙军服的士兵组成,全副武装。
马丁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也许他们有机会。他朝凯特望去。她扭了扭身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她正在做噩梦,而且躺在坚硬的木头长椅上多半也对她没好处。但马丁现在能为她提供的只有这样的条件了,他知道她需要休息。
凯特正在做梦,但这梦境让她觉得十分真实。她又回到了南极洲,回到了亚特兰蒂斯人的墓穴中。那些微微反光的灰色墙壁,还有地板和天花板上那些发光的小珠子,让她浑身战栗。这地方一片寂静,只有她独自一人。她的脚步声很响,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低头看去,她穿着一双靴子‐‐而且是某种制服套装中的靴子。大卫在哪里?她父亲呢?孩子们呢?
&ldo;喂?&rdo;她大声喊道。但她的声音只是在这空荡荡的地方的冰冷空气中回响。
在她左边,一道巨大的双开门朝两边分开,让光线照进了昏暗的门厅。她走进大门,扫视里面的房间。她认得这个房间,她以前就看过这里。房间里有十二根管子,每根都竖立着,每根里面都装着一个不同的人类祖先,人类的每个亚种一个样本。但现在只有一半的管子里面装着躯体。其他的哪儿去了?
&ldo;我们正在获取更多实验结果。&rdo;
凯特迅速地转过身,但她还没能看到身后那人的脸,整个房间就消失了。
插pter18
南极洲
伊麻里作战基地&ldo;棱镜&rdo;
多利安认出了这个房间‐‐这正是他曾经把凯特&iddot;华纳关在里面的那间审讯室。后来她从里面逃走了。有人在里面加了张审讯椅‐‐可能是用一张牙医椅改装的,在脚上、手腕上和胸部有厚厚的绑带。那些士兵把他绑得太紧了,他几乎不能呼吸。麻醉气体造成的虚弱无力的状态似乎会永远保持下去。为什么他的手下背叛了他?那个出入口又打开了吗?另一个多利安&iddot;斯隆走出来,讲述了另一个说法?或者带着另一个提包?还是说自己拿出来的那个提包爆炸了?
多利安没等多久就知道了答案。门被推开了,一个趾高气扬的男人缓缓走进房间,身边跟着两个伊麻里特种部队的士兵。多利安认识这个男人,他的名字是什么?桑福德?安德斯?是山德斯,就是这个名字。他是个中层管理人员,在伊麻里中央工作。山德斯脸上的表情告诉了多利安现在的状况:这是一次权力斗争。这个发现让多利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权力斗争他能对付得了。
多利安浅浅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他的对手却抢先开口了:&ldo;多利安,很久不见了,你怎么样?&rdo;
&ldo;我们没时间做这种事‐‐&rdo;
他点点头,一副会然于心的神情:&ldo;没错,亚特兰蒂斯人正在醒来,即将出来,我们正在处理这事。&rdo;
&ldo;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控制着那艘飞船,我们必须从外面摧毁它。&rdo;
山德斯朝多利安走近了几步,打量着他,审视着他:&ldo;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是说,你看起来状态太好了,简直像是刚出生的,这么光滑的皮肤。你可真是从你过去糟糕至极的模样中摆脱出来了,当初你总是一副精疲力竭,被掏空了身子的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