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将程瑾瑜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她不甘心地继续说:&ldo;过去的那些种种,你真得都能放得下吗?&rdo;
&ldo;我已经在努力去放下,努力地重新开始。&rdo;肖潇的话音落后许久,程瑾瑜终于直视肖潇说:&ldo;你的心思我明白,谢谢。&rdo;
肖潇回望程瑾瑜,她惊讶于程瑾瑜眼眸中透露出的那一闪而逝的坚定,她发现这两年多程瑾瑜真得改变了,&ldo;难道都是因为他吗?&rdo;,肖潇想。
&ldo;你们聊什么呢?&rdo;拿着甜点走回来的苒妍看着她们两人问。
&ldo;没什么,叙叙旧。&rdo;肖潇率先回答,程瑾瑜也笑了笑。
&ldo;咱们的友谊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打破的,咱们都会很幸福很幸福的!&rdo;在苒妍的带头下,程瑾瑜和肖潇笑着与其碰杯,&ldo;瑾瑜,你得把握好你身边的那个方司麒&rdo;
&ldo;你又来了!&rdo;程瑾瑜笑着嗔怒道,&ldo;这一话题跳过!&rdo;
&ldo;哈哈&rdo;三个人笑声不断。
时间是痛苦的一剂良药,它可以抚平并治愈你多年的创伤。那些年你觉得走起来无比艰难的路和让你难以原谅的人,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当你再次回望时释怀。那些怨与悲不过是青春年少时一段更刻苦铭心的插曲。
&ldo;谢谢方经理。&rdo;卢茜向对她方案给予指点的方司麒道谢,此时已是晚上十点。
方司麒站起身准备离开,神色有些焦急,&ldo;不用谢,已经很晚了,赶快回家吧。&rdo;。
卢茜也站起身看着方司麒的背影叫道,&ldo;方经理!&rdo;,方司麒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再次看向她,&ldo;方经理往哪边走?能不能送我一段路?&rdo;
方司麒有些踟蹰,他对于刻意接近的女性总是有意无意地排斥。可是如果拒绝,又都是一个公司的员工,何况确实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希望送一程,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ldo;没想到加班到这么晚,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现在恐怕正担心呢,我&rdo;卢茜看出方司麒在犹豫,于是低声细语地进一步解释道。
&ldo;那一起走吧。&rdo;方司麒最终还是答应了,站在原地等着收拾着手提包的卢茜。
&ldo;谢谢!&rdo;卢茜开心地笑了,话语间都渗透着愉悦,她与方司麒并肩走进电梯,&ldo;我叫卢茜,我&rdo;卢茜主动自我介绍道,刚刚忙着讨论方案,她都未告诉方司麒自己的名字。虽然同在一个部门,但是职员也有很多,卢茜想让他记住她。
&ldo;知道。&rdo;方司麒礼貌地淡声回应,回答得也很简短。
但方司麒的一句&ldo;知道&rdo;却给卢茜带来了莫大的惊喜,她直视身侧的方司麒反问:&ldo;你知道?!&rdo;,似乎是想要验证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ldo;你经常和程瑾瑜、米佳在一起。&rdo;方司麒轻描淡写地解释,走出电梯,卢茜欣喜地紧跟在他身后,笑意更浓了。她不管他是以怎样的方式知道她的名字,只要他记得就好。
从公司到卢茜家的路上,方司麒的话并不多,一直都是卢茜在说,方司麒只是简短地回应她提出的问题,但卢茜看上去依旧很开心。
&ldo;就是这里,我到了。&rdo;卢茜走下车,对在车上看向她的方司麒说,&ldo;上楼坐会儿吧。&rdo;
&ldo;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rdo;方司麒说完就发动车子离开了。
&ldo;那也还是&rdo;卢茜还要说些什么,可方司麒的车已远远驶入夜色之中。
卢茜不免有些失落,但当她想到是方司麒送她回家,她刚刚还坐在方司麒的身旁时,她又觉得心情大好,心满意足、微笑洋溢地向家走去。
方司麒开车朝家的方向驶去,在等红灯的十字路口处带上耳机,拨打程瑾瑜的手机号,但电话另一端始终是一片嘟嘟声,无人接听。他迅速调转车头,改向程瑾瑜家的方向开去。
方司麒将车停到程瑾瑜家楼下后,下车抬头向上望去,灯是黑着的,他再次拨打程瑾瑜的电话依旧是一片忙音,他无奈地发了条短信给她:&ldo;到家了吗?&rdo;,消息也仿佛石沉大海般没有了音信。方司麒拿着手机等待着,不时抬头看向程瑾瑜家的窗户,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原来是任良帆在找他。
&ldo;你在哪?&rdo;任良帆问得很简短。
&ldo;我在外边,怎么了?&rdo;已经晚上十点半多了,除了叫他喝酒以外,方司麒想不出任良帆这么晚找他的其他理由。
果然,电话那端说:&ldo;来我家,陪我喝一杯。&rdo;
方司麒抬头又看了眼程瑾瑜家的窗户,回答道:&ldo;好,一会儿到。&rdo;,挂断电话,他再次发了条短信:&ldo;收到给我打电话。&rdo;,而后方才开车离去。
在漫咖啡里程瑾瑜、肖潇、苒妍三个人谈笑间仿佛回到了当年上学时光,共同经历过一段回忆的朋友话题难免离不开怀旧,而被岁月洗礼的她们褪去了青春时的羞涩,多了份生活带给她们的风尘仆仆。
&ldo;倘若那天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着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你会怎么做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rdo;,就在她们聊得尽兴的时候,程瑾瑜的手机不停地在响,程瑾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并没有理睬它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