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头发还是湿的,睡衣扣子还有几颗没扣上,她骑在大腿上,睡裙掀到腿根,歪头看过去时,头发滑到一侧,领口的丰满若隐若现。
“老板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顾川从下往上看她,嘴角勾了点弧度。
“还挺满意的。”
“那我得更加努力了,争取让老板再奖励我套房。”
她这么说,就凑过去吻了下去,顾川的那条真腿支了起来,戴婚戒的那只手和她五指紧扣。
“不必了,我净身出户。”
明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她前天刚做的指甲,尖尖的假片抠进肉里。
顾川侧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像把刀,把她杀了一遍又一遍。明姀如坐针毡,仓皇离席。
“同意你就签名吧,我先走了。”
她走路时带起一阵风,是顾川常用的沐浴露香味。犹记刚认识月余,她帮他洗头,错把沐浴露当洗发水用,一瓶都要用光也没出沫,她气急败坏,他湿头湿身,彼此沾染了味道。
顾川没那么疯过。
他丢下离婚同意书,追了上去。
“销毁了。”
许悠然把两份文件扔进碎纸机,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他松了松领带,去搭讪新来的助理了。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买醉这种事,通常都是失意人的不如意。
明姀坐在楼下喷泉边,一旁的塑料袋里装满啤酒。开一罐,一口闷,喉咙下咽,胸腔打嗝,胃部翻搅,想吐。
她捏扁了易拉罐,又开了罐,干了最后一口酒,她就可以极乐升天了。
几两黄汤下肚,明姀踉踉跄跄,要不是扶着大理石沿,她可能会栽下去。虽然不至于淹死,大晚上的也没人围观,可她本来就够难看的了,还想给自己留一点狗屁体面。
目光注意到手上的戒指,2克拉大钻石,黑夜中像聚光灯,闪瞎明姀的狗眼。她费劲巴拉扯下戒指,又迷迷蒙蒙拿眼皮子底下看。
和顾川结婚前,他俩特意挑了一天选婚戒,明姀不懂这方面的门道,就在微信里和闺蜜扯淡。她说自己只知道周大福金六福各种福,闺蜜说她找了个大款都不会花钱,发了张logo给她,说你买这个,是女的做梦都想要。
后来顾川问她有没有看好的,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把闺蜜发的那张图给顾川看。顾川也没说什么,叫司机转道去了慈云街,那家店就在最打眼的c位,和这个夜晚一样,是星空下最耀眼的存在。
明姀把它扔进了喷泉池,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