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会上吐下泻,脱水而死。”
乔珏牵着马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沈醉和凌恒站在一处,沈醉微微扬起头,阳光照在他脸上,透着白瓷一般细腻的光晕,像个误入凡尘的精灵。
不?知为何,看见?二人相谈甚欢,他心里?竟隐隐感?到不舒服。
好在这时,沈醉转头看到了他,当即撇下凌恒,朝他跑过来,“乔十?四,你牵个马怎么这么?慢,我看还不?如本圣子跑得快。”
他一开口,那熟悉的蛮横的感?觉就又回来了,乔珏下意识回怼:“那下次换你去牵马。”
沈醉显然又被他气到了,咬着唇半天没出声。
乔珏正反思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的时候,听见沈醉哼了一声,“本圣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因为马车丢了,沈醉又不?会骑马,只能和乔珏共乘一匹。
一行人在清晨上了路,到了正午,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乔珏察觉到怀里?的人扭来扭去,刚开始他还忍耐着,可好几次都擦过某个隐秘之地,快要起反应了时,乔珏终于忍不?住了:“圣子屁股下面是长了针吗?这么?坐不?住。”
沈醉如今已经习惯乔珏的冷嘲热讽了,毕竟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这人就没对他有过好声气,不?习惯又能怎么办?
他委屈地说:“热……”
乔珏低头,愕然地发现沈醉脸都被晒红了,红一块白一块,看起来煞是严重。
真是娇气得不?行,无奈,乔珏只能掀起披风,把沈醉盖住。
傍晚时分,他们一行人终于进了一座小城。
这是距离凉城最近的边陲小城,就连凌恒也来过几次。
“我们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便可抵达凉城。”凌恒这样说,带领一行人进了小城。
他们一进城,就发现这里?格外喧闹,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走近了,才发现是一群粗衣百姓,正围着一个清秀少年大声喝骂。
“国师府的人医死人就可以不?负责了吗?你害死了我家那口子,我就是告上京城,也要让你偿命!”一个中年妇人一边哭,一边大声喊:“我家那口子原本只是头痛,听了你的话熬了药喝下去,现在上吐下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恒等人经过,自然也听见了她的话。
边陲小城之人,自然不知道国师府的人都身穿长袍,除了国师是红袍、圣子是白袍之外,所有人穿的都是黑袍。
而那清秀少年,虽然穿着富贵人家才会有的细腻料子,但却不是袍子,明显是冒充国师府的人,在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