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空无一人,只剩下江吟和沈雪言。
江吟懵了几秒,弱弱地说:“是挺催眠的。”
沈雪言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想去揉他的头发,可发现江吟瞬间变得警惕的眼神,他的手顿在了半空,干笑道:“你睡得太熟,其他人都走了。”
江吟打了个哈欠,眼角盈着生理性的眼泪,摇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但凡有江吟的晚自习,他都是让学生自己复习,然后就趴在讲桌上睡觉,有时候学生走完了江吟都不一定能醒。
反应过来江吟有点尴尬,抓了把头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沈雪言脸色微沉,叹息道:“去不了了。”
“为什么?”江吟不解地问。
沈雪言抿了抿唇,看上去不怎么开心:“旁听的老师和学生向校长反应,说我讲课不够动听,需要抽时间去别的老师课上学习。”
江吟蹙眉道:“我觉得你讲得很好了。”
沈雪言看着他欲言又止。
江吟问:“怎么了?”
“其实,是坐在你后面法学系的同学提出来的。”
法学系?那就是林东宴了。
江吟点了点头,含糊地说:“他啊。”
沈雪言无奈道:“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你不要多想,林东宴只是比较认真严格,他对自己、对我也很严格,你不要误会。”
“是吗。”沈雪言瞳孔微眯,审视着江吟的表情,在江吟看过来的瞬间又恢复如常。
他说:“可是,他的理由是,你在我的课上睡着了。”
听他这么说,江吟脸一麻:“抱歉,他大概不知道我平时喜欢睡觉,我回头跟他和校长解释一下。”
“哦。”沈雪言弯起眸子,眼里坠着笑意:“原来学长和他不是很熟啊。对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年前吧。”回答完之后,江吟不禁皱起眉头,沈雪言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江吟问道。
沈雪言仿佛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见状,江吟没有追问。
又想到自己给他添了麻烦,江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然我等你,我们晚点再去吃吧。”
沈雪言道:“不用,我今天应该是走不掉了。而且你黑眼圈太重,昨晚肯定没睡好,回去好好休息。”
闻言,江吟没再坚持,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一周中,江吟的时间和沈雪言完美错开,两个人连一面都没见过。
林东宴好像也回了公司,总而言之,这一周江吟过得相当平静。
除开孙迁会时不时来找他探点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