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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如今想起来依旧记忆犹新。
林东宴牵着他走到树林边缘,车灯隐约透过树缝洒进来。
与此同时,一道手电筒的光照在江吟脸上。
他愣了几秒钟,眼前事物才清晰一点。
“林先生、江吟!”
杨木用手电筒找到两人,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江吟神色有点麻木,在林东宴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杨木已经跑到跟前,她满眼热泪看了看林东宴的周身,高兴道:“太好了,林先生没有受伤。”
这时看向身边的江吟,立刻惊声道:“你怎么受伤了?”
光线太暗,江吟仍然有些看不清,他老实回答道:“摔的。”
“摔的?不是吧你!”杨木跑到另一边去扶着他的胳膊。
林东宴面沉如水:“我交待过你什么。”
杨木一见,立马把头缩在江吟背后,嗫嚅道:“带他回江城。”
“你做了什么?”
林东宴眼神冷冽,看得杨木缩得更后面去了。
杨木小声嘀咕道:“这么关心他,那你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他还是个男人,我是女孩子诶。”
林东宴退后半步,把江吟的手从她怀里抽回来,独自扶着江吟往前走:“别再有下一次。”
杨木停在原地瘪了瘪嘴。
江吟则笑了笑没说话。
林东宴把他带到警车旁,随后被警察拉去问话。
杨木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没想到林先生也是个俗人,重色轻友。”她嘟囔道。
江吟被她逗笑了,靠在树上不紧不慢地说:“我和他分手了。”
“啊?”杨木瞬间懵逼地看着他。
江吟觉得一身轻松,转移了话题:“晚上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东西,所以他才会生气。”
时隔多年,“瞎子”这两个字,已经不是不能提的东西。
“啊?!”杨木拧着眉头,一脸不解:“瞎子?你不是看得见吗?”
江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夜盲症。老毛病了,稍微暗一点就看不清。”
闻言,杨木脸色发白,难怪那时候江吟站在车旁边没有动,自己还以为他害怕被连累……
还让他一个人去找林先生,不让他照明……
他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一个人去山里,还找到了林先生……
想到这些,杨木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想憋,但没憋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