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问;“河西道上太平了吗?”
崔邺:“我只到凉州,没有往西走,听甘州来的人说瓜州之围已解,商队往来畅通。”
鲁伯担忧的说:“也不直到郎主到了哪里,瓜州之乱若是平息了,他应该年前就能回来。”
崔邺扭头看着谢奚,眼神询问她。
谢奚耸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那个爹回来她该怎么处理。
鲁伯又说:“离开甘州多年,已不识乡音,甘州素来是河西道上张国臂掖,以通西域的要塞……”
说着惆怅的轻叹了声。
崔邺安慰道:“众军驻守,以甘州为中心。河西道上终究是会太平的,等再过几年,说不准你也能回甘州走走。”
鲁伯笑笑,只当是玩笑话。
阿武却记在心上了,问崔邺:“五哥能带我走一走吗?”
崔邺:“当然。”
阿月看了眼阿武,见他一脸坚毅,扭头看了眼王媪只是低头吃饭,并无反应,也悄悄低了头。
谢奚看着桌上的人,只觉得感情真是个害人的东西……
等饭后,崔邺跟着她回房间。
谢奚很严肃的问他:“你们家阿圆,以后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崔邺不明所以,据实说:“自然是,三公九卿,最高越好。”
谢奚皱眉问:“什么毛病,嫁那么高干什么?”
崔邺好奇问:“怎么了?她是卢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卢家自然是盼着她嫁得好一点。我倒是无所谓,嫁的好,我也无非就是给她备一份厚重的嫁妆,护着她一些,尽力让她这辈子过得好。”
谢奚这都有些不好意思问了。
崔邺见她哽住了,问:“怎么问起阿圆了?”
谢奚吞吞吐吐问:“你觉得我们家,阿武,怎么样?”
崔邺盯着她看了半晌,问:“他们两个?”
谢奚点头,有种操心家长的感觉。
崔邺问:“多久了?”
谢奚:“我知道也没多久,我也不敢惊扰,阿圆爱吃爱笑,阿武话少,总是给她送吃的。初中生的初恋,真是单纯。”
崔邺瞥了她一眼,淡淡说:“等我回去问一问,若是阿圆愿意的,我或许能想想办法。”
谢奚问:“真的?”
崔邺无奈说:“才十五岁,知道什么呀,自己都没活明白,就想结婚的事,小孩子爱吃就被哄骗了,那要是过了二十岁不爱吃了,该怎么办?”
谢奚被他问住了,颓然说:“我果真不适合做家长,这种事情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