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郑东方的脸,腾地一下就通红了,尴尬的道:“我们能理解,毕竟血糊连拉的,着让人心里发毛呀……”
“姐妹们,咱们赶紧进屋吧,一会儿可就有一出血淋淋的好戏上演,也不知道这两百多条狼,有多少是公的……嗤嗤,割的多了,谁晚上做恶梦,还真说不准呢……”卞兰兰嗤笑着,扭腰摆臀的进屋去了。
女同志们相互对视一眼,强忍着笑,跟着卞兰兰进屋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赶紧干活儿吧……”郑东方着进屋的女人们,尴尬的差点儿找个地洞钻进去,着一个个掩嘴偷笑的男同志,怒道:“谁要是觉得血腥,就跟女同志进屋做饭去,有啥好事儿,别怪我没想着你们……”
“那个,赶紧干活儿……”张通海连忙蹲下身子,开始给狼剥皮。
“对对对,干活儿……”大家口中应付着,忍着笑,蹲下身来,肢解狼肉。
“告诉你们啊,不许私藏,到时候咱们十六个爷们儿平分了……”郑东方低声说着,也加入了肢解野狼的行列。
“嘿嘿嘿……”赵万海一笑,“要是公狼不是十六个人的整倍呢?最后咋分?”
“苍龙的功劳最大,多出来的,都归他,大家伙儿肯定没意见……”郑东方瞅了聂苍龙一眼,说道。
“别算上我哦,哥身体好得很,用不到那玩意儿,你们自己个儿分吧……”聂苍龙连忙将自己摘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似嘲笑,似得意,似不屑,总之就是让人了心里就不舒服的那种。
“谁要那玩意儿??”张通海故作惊讶,左右,“咱还是童子呢,那玩意儿,咱可不需要……”
“那个啥,咱好像,也不需要,不过咱老爹需要,既然老张你不需要了,那你那份儿就归我了……”赵万海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个儿老爹架到了火上烤。
“凭啥,我老爹身子也不好,正是要大补的时候……”张通海立刻就急眉火眼的说道。
“嗨……”郑东方一脸嘲讽的笑了起来,“你们说了半天,以为我听不出来呢?你们就是想自己吃,还把你们老爹扯出来……真是一不诚实,二不孝顺……”
“大爷,你诚实,那你告诉我们,你要这玩意儿,是干啥的?”张通海撇了撇嘴,对郑东方这种得便宜卖乖的人,相当不屑。
“这还用说么??我风干了它,送给我老丈人当见面礼……”郑东方绝不把自己老爹架火上烤,不过自己媳妇儿的老爹,那就说不好了。
“切……”张通海和赵万海同时向着郑东方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
“说这些干啥?反正都是送给长辈的嘛,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呀……”
“为人子女的,能不想着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的父亲么,能为老人尽尽孝心,也不枉父亲疼我们一场。”
“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趁着父亲母亲健在,多多尽尽孝心才是正理,咱们还是别耽搁了,赶紧收拾吧……”
一帮老爷们儿七嘴八舌的嚷嚷着,纷纷把自己的长辈抬了出来顶缸。
“禽兽,都是禽兽……”聂苍龙在一边儿听着,不由得暗暗鄙视这帮混蛋,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拿自己老爹说事儿,咱才不管呢。
有了正当的理由,大家割起来就更加的理直气壮了,边割,口中还边念叨着自己的老爹,有些猥琐的还把自己老妈念叨了进去,听得一边儿正给狼开膛的聂苍龙哭笑不得。
聂苍龙仗着手中宝刀,活儿干的很利索,破开坚韧的狼皮,只需要一刀的功夫,大家手上的功夫也不慢,狼皮是越剥越利索,到了晌午的时候,所有的狼皮都已经剥了下来,让聂苍龙切割成了一块块长方形的皮毛,并且在皮毛的边缘,扎了一排小孔。
狼皮最完整的,要数小青杀死的那些‘拆迁队员’,不过,那些‘拆迁队员’都是被毒死的,所以,它们的肉是不能吃的,不过皮却是能用,剥下来能做好几个帐篷,不过剥得时候,必须要戴上厚厚的手套儿。
郑东方他们切割狼肉的时候就有些麻烦了,狼肉的弹性很好,切割的时候也很轻松,不过狼筋却是异常的坚韧,不得已,他们只能把狼筋给抽了出来,这样的话,狼皮缝制起来就更加轻松了,用狼筋做丝线,将它们穿起来就行了,比用麻绳的更加结实耐用。
几个女人搬个小板凳儿,坐在院子里,用狼筋把狼皮穿上,拼成大块儿的皮毛,几个收拾完了狼肉的老爷们儿,又帮忙收拾狼皮,先用木锤子将拼接好的大块儿狼皮接缝处砸实,使两块儿狼皮衔接的更加紧密,然后在狼皮的内侧抹上草木灰,简单的矾制一下。
“条件不允许,只能做成蚊帐式的了,说起来,要是有支柱就更好了,可惜呀,要是再弄上支柱,东西就太多了,耽误行程……”郑东方说道。
蚊帐式的,就是在帐篷的角上栓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树上,靠绳子的拉力将帐篷撑起来。
“东西不算多,咱们家还有一头老黄牛呢,到时候把老黄牛牵上,有什么家伙放牛背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张文革从屋里走了出来,烟袋锅儿插在了裤腰带上,屋里,已经炖了满满的一锅狼肉,两百多条狼,要炖上好几锅呢。
“还有老黄牛呢?”郑东方眼前一亮,“怎么没见?”
“村里有专门儿养牛的牛倌儿,各家的牛都给他养着,一头牛每年交给他二百块钱的管理费……”张文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