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惊奇,“你真懂得享受,我从没见过象你这般有生活情趣的人。”
我微笑,“我会是个好丈夫,是不是?”
“真是的,跟你在一起,有种舒适的安全感。”圆圆认真他说。
但很明显地,小琪不这么想,我的神色沉了数分。
但随即我取起漫画,愉快地阅读起来。
情绪这种东西,非得严加控制不可,一味纵容地自悲自怜,便越来越消沉。
我取过支萨兑管,便吹奏起《蓝曲》,将不愉快的情绪尽加发泄。
圆圆说:“你简直是个魔术师,给人意外与快乐。”
我向她颔首,继续表演。
空气清新如水晶,阳光温暖,清风送慡,配上幽怨的曲子,本来不协调,不知怎地,却有种欲哭无泪的凄凉感。
一曲既终,圆圆鼓起掌来。
她用手托着下巴,大眼睛凝视我,“你失恋了?”
我点点头。
“象你这样的人,照说不应失恋。”
“有什么照说不照说的?”我苦笑。
“你旅行永远带这么多东西?”
“嗳,”我笑,“吃饭的用具,不能不带。”
“你是音乐家?”
“不是,我指这个。”我提起平底锅。
她作掩嘴葫芦,“你到底做哪一行?”
“纽约统一电脑的——”我故意停一停,“猜一猜。”
她很会凑兴,“纽约统一电脑的——精密机器人。”
“不,”我大笑,“我是真人,再猜。”
“司阍。”
“不是,再猜。”
“打字员,因不肯坐老板大腿,被开除出来。”
“不是。”我笑得弯腰。
“茶房。”
“不不不。”
“电脑工程师。”
“你怎么知道?一早就猜着了?”
她温和地说:“简直写在你额角上呢。”
我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