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家宴,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孙头头馋得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但没有动筷子,眼巴巴地看着宋亦仁,满眼热切。宋亦仁:“快快快,赶快感谢完老祖宗,头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孙头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张继儒递给宋亦仁三炷香,宋亦仁插在张仲景像牌位前,率领全家拜三拜。宋亦仁:“好,开饭!”张继儒盛了一碗党参黄芪鸡汤给任天真,一眼看到任天真脖子里挂着的沉香牌不见了,大惊:“天真,你的沉香牌呢?”任天真惊讶地摸摸自己脖子,孙头头端着碗忍着笑。任天真:“哎呀,我牌子呢?”张继儒:“丢了?”任天真:“我也不知道啊。”宋灵兰紧张:“那上面可是有你的生辰八字的,这个不好乱丢的。你快想想,是不是忘在图书馆了?我打电话给王馆长,让他快给你查一下!”任天真想了想:“我真的没注意,大过节的,人家王馆长也要团圆的。过完节再说吧!”张继儒:“不行!这不能拖!这么紧要的事!”张继儒开始找手机去了,任新正生气:“你自己去图书馆找!不要叫你阿婆操心!”任天真:“那也许不在图书馆呢?牌子是你们给我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挂上的,凭什么丢了赖我?再说了绳子这个东西,它又不知道牌子贵,绳子要断怎么办呢?又不是没断过。”张继儒:“是的是的,我也给他弄过两回绳子了,这次也怪我,好长时间没给他检查了。”宋亦仁:“唉,小百万没有了。”孙头头震惊:“小百万?!小百万是多少钱?!”宋亦仁:“按现在的价格,可能得要八九十了。”孙头头:“八九十万?!早知道我就把它给弄回来……”任新正:“你怎么弄回来?”孙头头:“当……”说着说着她看到任天真的眼神,到嘴边的“当铺”一下子改了,“当然是去图书馆再找一找了!”任天真暗自松了口气。
张继儒翻出几个一看就很值钱的木箱子,里面有的放了珠串有的放着佛牌。张继儒:“我记得我还有串沉香佛珠,怎么找不到了?我拆一个给天真。”宋亦仁:“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己不把这个事儿当事儿,你就不要自己受累了,别找了。”张继儒:“那不行,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当然要护好了。你说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福薄,从小到大给了他多少护身的东西,没一个戴得长久,不是丢了就是被偷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哟。”宋亦仁:“该怎么办怎么办。你看他丢了这么多护命的东西不也安安生生长到这么大了?这个东西留一点,咱们老了以后自己傍身就算了,你不要再给他搞了。”张继儒:“我妈都说了,世家公子命薄,要有东西压一下的。”张继儒翻箱倒柜终于把那串手串找了出来:“这个应该是很好的,这次肯定能压得住。”宋亦仁:“越丢越贵!”
隔天一大早,孙头头就跑到典当行门口,没想到遇到了宋灵兰,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儿?”孙头头尴尬地笑了笑:“我随便看看。”宋灵兰:“你俩合伙的是吧?”宋灵兰瞪了孙头头一眼,直接进入店内:“老板,我儿子是不是又拿宝贝给你了?”孙头头:“侄媳妇,你都知道啊?”宋灵兰根本没搭理孙头头:“这次多少钱?”老白:“十万。”宋灵兰:“算你有良心,没有让我一下凑那么多钱。给你十一万,一个晚上,够了吧!”老白:“牌子,卖了。”宋灵兰大怒:“卖了?我们不是都说好的吗?他来当我来赎,你怎么能卖给别人?”老白:“我昨晚喝酒去了,店交给伙计看着,一不留神就……”宋灵兰:“老白!你怕是不想做我们家生意了是吧?咱们可是先有言在先的!你在侵吞我家资产你知不知道?!”老白:“我,我也很为难啊!我都骂我家伙计一早上了!”宋灵兰:“卖给谁了?我去找回来!人家的八字他要了有什么用!”老白:“关键就是不知道呢!也不是熟客。”宋灵兰:“监控?!”老白表情更尴尬了:“我那个摄像头,其实是摆设……”
第16章
宋灵兰脸色铁青,头也不回对孙头头说:“报警!”孙头头看宋灵兰的脸色不敢出声:“人家……当铺……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宋灵兰失魂落魄地看着水槽,任新正拿着杯子走进厨房:“灵兰,给我泡点陈皮。”宋灵兰:“哦。”宋灵兰从罐子里拿出一片十五年陈皮,揪下几小块。然后失神地往被子里倒热水,水都要溢出来了都没注意。任新正:“灵兰!水!”宋灵兰一下子惊醒,赶紧把水壶一放,伸手就想把水杯拿开。任新正:“小心烫!”宋灵兰被溢出来的热水烫得手一抖,杯子打翻在梳理台上,她赶紧拿抹布来擦。任新正从她手里抢过抹布,把水擦干净:“你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了吗?”宋灵兰:“你说天真可怎么办呀?”任新正:“什么怎么办?这又和天真有什么关系?”宋灵兰:“天真的护身牌,这次是真的丢了,完了完了完了。”任新正:“什么叫真丢了?那还能有假丢的吗?”宋灵兰一下子不说话了,任新正皱起眉头,把抹布一扔走出厨房,宋灵兰赶紧跟出去:“老任,你别发火,你等一下!”
任新正黑着脸直接上二楼到任天真房间门口,忍着气敲了敲门:“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沉香牌到底怎么没的?”任天真:“不知道。”任新正:“你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吗?”任天真不说话,任新正一拍桌子:“问你话呢!”任天真打定主意不说话了。任新正:“任天真!你已经二十七八的人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活得像点人样!那块牌子,有多珍贵你不知道?那是几代人对你的期望,你怎么就这样烂泥扶不上墙呢?!”宋灵兰:“老任你干什么!大过节的,丢了就丢了,你自己也说身外之物无须挂碍。丢了就是命里没有。”任新正大怒:“你和你儿子,沆瀣一气!你在毁子孙你知道吗?!像他这样,怎么传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