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一直寻找各种海域探索,大大小小的海域都去过,也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唯独没有花心思探索过祝在的内心。
明明她比海洋更加神秘动人,明明她才是他最应该了解的领域。
“这么巧吗?贺遥正好拿你们的杂志讲课。”
台下落座的阿莫斯翘起腿,打趣地看着骆元棋,眼里渐渐浮上一丝暧昧。
“是啊,很凑巧。”
骆元棋喃喃着,心中却早有定论。
他偏头往门外看去,祝在便伫立在离他不远的门外。
下过雨的雷市风很冷,她却不愿进来坐。为什么偏要站在门外,是想警告自己保持距离?
可事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越界。
也许从一开始,她跟贺遥之间便没有距离。
两个相爱的人,从来不会有距离。
台上,贺遥将书翻了个面,给台下的小朋友们展示。
他指着图上的水母向大家介绍:“除了刚才提到的海蜇,这也是浮游生物之一——水母。或许有人曾经听说过一个说法,‘水母会发光’。然而万事无绝对,也不是所有水母会发光,比如图上的这种水母。”
图上的水母身体扁平,呈现一种幽灵般的白,细长透明的触须漂浮在海水里,有一种空灵的漂亮。
“这种水母叫做海月水母,它们的直径大概是30-50厘米,大概是这么大。”
贺遥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看着不小,然而在巨大的海洋里,它们却显得十分渺小,就像是一片片透明的花瓣四处飘散。”
台下的小观众们看得全神贯注,几乎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尤其是平日里最熊的几个孩子,此刻也十分安静。朱丽叶欣慰地笑了。
贺遥只为他们上过一次课,他却是他们学校去年年底评选出来的最受喜欢的老师之一。
即便这个老师并不知情,即便这个老师再也不会在他们学校上课。
孩童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是极其强烈的,却因为学生这个身份,缺少亲自探索世界的机会。
绝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课本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海月水母是永生的。”贺遥往身后微微一侧,顺手拿过讲台上的几张材料,“早在几年前,中国的一位学者便发现了。海月水母死亡后身体会慢慢破碎,但在不久之后,它的碎片里还能继续长出触须,接着从水螅体的状态继续成长。”
“水螅体,可以理解是它们小时候。”
贺遥把资料上水螅体的形态给小朋友们看,星芒状的水螅体,周围长着细长的触手,跟海月水母几乎没有多大相似点。
“这个东西它以后竟然会长得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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