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皙低声嘟囔:&ldo;还不是嫌我碰上怀绥君了么……&rdo;
&ldo;你说什么?&rdo;那点攀比的心思被戳破天帝的声音立刻高了,他气哼哼道,&ldo;你说得也没错,我还就是嫌你碰上怀绥了,还有冬早君,是你能麻烦的吗?&rdo;
怀皙平日里闹腾些也就算了,反正是从小惯着的。可今天竟然闹到了怀绥和冬早那里去。
论资排辈,天帝是怀绥他亲叔叔,怀皙和怀绥也是堂兄弟。怀绥对于怀皙来说就是别人家孩子。有一样是一样,怀皙都能被怀绥压到地心,若要说怀皙有什么比怀绥好的,那唯有相貌勉强算是一个。天界有传闻,上下十万年,怀皙君的样貌还是头一份的呢。
然而在天帝看来,于一个男子,这就是个屁,只有满肚子花里胡哨的人才会在意,断不是正道。
而冬早则是怀绥的道侣,虽然来天界不久,却是天界五万年最畅销作家,连天后都成天抱着他的书不撒手。
今天的事儿说来也简单。
怀皙晨起后去了建安门遛弯,他一出门必定引来一众年轻仙人围观,直接上去求交往的更是不少。冬早不知何时在旁边站着看热闹,一些小仙没得到怀皙青眼,心里有些过不去,四下环顾一圈就见冬早一个没甚仙力,指着拿他出气。
冬早躺枪,引了一出闹剧。
这事儿旋即传到了天帝耳朵里。
同样是怀家人,人怀绥就能事业爱情双丰收,自家儿子成天还吊儿郎当光棍一个。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现在还闹出这样的事儿来,跌份啊。
是以还不等怀绥冬早说什么,怀皙就被提溜回来跪着了。
怀皙觉得自己委屈坏了,他不过是出个门罢了,被人围堵得也烦闷,哪里注意到角落里冬早君也在?且是那些小仙没有眼力价,怪他干嘛?
平常要是怀皙这么一跪,他母亲必定立刻让他起来了,顺带着将天帝臭骂一顿。要说惯儿子,这三界之中天后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天帝都怕她。只可惜今天天后不在,可不就让天地抓到机会肆无忌惮地让人跪着了么。
想到天后,天帝心里就有些虚,他咳了一声,继续皱着眉头对怀皙道:&ldo;你素来没个正行,也不听听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rdo;
传成什么样了?
天界八卦小报有云,这太子爷啊,生性风流,御仙无数,是个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天界正经文报则批评,怀皙君扰乱了仙界正直端庄的作风,身后成天跟着一群男男女女,正事儿不干就想结道侣,算个什么事儿?作风实在太坏。
对此太子爷怀皙委屈极了,他活到五千岁,别说其他越界的事儿了,他连小姑娘小少年的手都没有摸过,怎么就成了花心大萝卜了?
可他不能解释,他怎么好意思解释说他个风流倜傥的太子爷纯洁到连人的手都没摸过呢?
天帝见怀皙满面不忿,还以为他是不服气自己说的,前后再想想,又觉得这儿子不管不行。
天帝正色道:&ldo;在天界呆着我看你迟早要入了歧途,还不如去人界历练历练,也好正一正你的形!&rdo;
天后不在,时机恰恰好,天帝觉得这事儿得紧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