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的恶心感渐渐出现,方宁书脸色煞白,立马偏过身,将刚才喝的酒故意全然都吐了出来。
许玉正处于与他母子之情濡慕之时,突然这一吐,顿时被破坏了所有心情。
她身体有些僵硬,缓慢的拍了拍方宁书的背,随后将他推了开:“来人。”
立马有仆从疾步进入殿中。
“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许玉眼不见心不烦的看向别处,声音听不出什么,依旧轻柔,“伺候少族长沐浴,让他好好歇着。”
“是!”
方宁书倒在榻上,听到许玉如他所愿脚步声越来越远,却意识依旧绵软无力,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喉结滚动,十分清晰的察觉到自己此时的不对劲之处,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只能归结为这副身体不能喝酒。
直挺挺在榻上躺了许久,他才恢复了些许清醒。
婢女拿浸过热水的帕子到他脸边,方宁书下意识偏头躲过。
那侍女小心翼翼道:“少族长?”
方宁书回过神,接过帕子擦拭唇角,忍下腹中残留的不适感,淡淡道:“不必,母亲呢?”
“夫人她说乏了,已经去歇息了,少族长若是累了,斗雪居里已经打扫好了住处,沐浴的水也放好了,您看……”
“不用,”方宁书起身,整理好衣物,往外走去:“我回去,不必来人跟着我。”
方才他在斗雪居大闹一场,如此一说,竟然真的骇住了人,难得自由的独自到了外面。
被外面的风吹,方宁书大脑清醒不少,待到离斗雪居很远之后,他才拿出许玉的腰牌细看,就外貌而言,这个与他那一个如出一撤,而看内里,许玉的腰牌灌输着她自己的本源灵力,方宁书那个却是用灵木制成,只有稀薄的一些,一眼变得看出真假。
希望短时间内许玉不会查看……
就在此时,察觉到耳畔有掌风袭来,方宁书将腰牌匆匆一放,立刻躲开,却被人按住肩膀,一股强大的力道传来,他本来身体那种虚脱劲还没散去,挣扎几下便没了力气,顿时暗叫不好。
“你是谁?”
“别动。”
两道声音重叠,后面的那道声音偏冷,比起普通人较为低哑,仿佛擦着耳膜划过,方宁书愣了愣,便被牢牢牵制住了双手。
他:“……”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谁?”方宁书背对着人,根本无法分辨究竟是谁,只能沉下声威胁:“活腻了?”
身后仿佛有嗤笑声响起,那人靠近过来,一只手将他钳制,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衣领探向里面。方宁书瞬间脑袋嗡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他遇上了半夜窝藏在方氏的变态,极力反抗,怒道:“你敢再碰我试试?!”
探向他衣领的那只手一顿,突然方向一转钳制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