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要。&rdo;父亲说。
阿绿坐在床头,把许多项琐碎碎的事情一一告诉父亲。例如电视昼面不清楚,叫人修理了:住在高井户的姑妈过几天来探望他;以及药局的宫协先生骑摩托车跌倒之类。对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父亲只是哩嗯声应她而已。
&ldo;爸爸,真的什么也不想吃?&rdo;
&ldo;不要。&rdo;父亲回答。
&ldo;渡边,要不要吃西柚?&rdo;
&ldo;不要。&rdo;我也这样回答。
过了不久,阿绿邀我去电视室,坐在那里的沙发上抽一根烟。电视室里还有一个穿睡衣的病人,也在抽著烟看政冶讨论会之类的节目。
&ldo;哎,那边那个拿手杖的老伯,从刚才起就不停地看我的腿。那个穿蓝色睡衣戴眼镜的老伯啊。&rdo;阿绿开心地说。
&ldo;当然会看了。你穿那种裙子。大家一定会看的。&rdo;
&ldo;不是好事吗?反正大家无聊嘛,偶尔看看年轻女孩的腿也不错,兴奋起来,说不定提早复原咧。&rdo;
&ldo;希望不会有反效果。&rdo;我说。
阿绿一直注视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ldo;关于家父的事,&rdo;阿绿说。&ldo;他可不是坏人。虽然有时说话过分得人气忿。不过基本上是个老实人,而且真心爱我母亲。他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活到今天,尽避性格软弱,没有生意头脑,人缘也不好,但是比起周围那些满口谎言,处事圆滑。投机取巧的家伙,他算非常正经的了。我也是说了就干到底的性格,所以时常跟他吵架。不过,使绝不是坏人。&rdo;
阿绿彷佛从路边捡起什么似地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的手一半在她的裙子上,其余一半在她的大腿上。她注视我片刻。
&ldo;渡边,虽然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但你能否和我在这儿多一会儿?&rdo;
&ldo;我到五点都没事,可以一直陪你。&rdo;我说。&ldo;和你在一起很开心,而且我没其他事好做。&rdo;
&ldo;星期日,你通常做些什么?&rdo;
&ldo;洗衣服,&rdo;我说。&ldo;以及熨衣。&rdo;
&ldo;渡边,你是否不太想提起那个女人的事?那个和你交往中的女人的事。&rdo;
&ldo;是的,不太想提。太复杂了,而且很难解释清楚。&rdo;
&ldo;算了,不必解释。&rdo;阿绿说。&ldo;不过,我可以把我所想像的告诉你一些么?&rdo;
&ldo;请说。你的想像多半很有趣,非听不可。&rdo;
&ldo;我猜你交往中的对象是别人的妻子。&rdo;
&ldo;嗯哼。&rdo;
&ldo;三十二、二岁的漂亮富家少奶奶,穿戴的是皮糙大衣、欧洲名牌鞋子、绢绸内衣裤那种类型,而且非常性饥渴,做的全是下流动作。平日的下午。你和她彼此贪恋对方的身体,但是星期日她老公在家,不能跟你见面。对不对?&rdo;
&ldo;相当有趣的剧本。&rdo;我说。
&ldo;她叫你绑住她,蒙起她的眼睛,要你舐遍她身体的每个角落。然后让你的异物进去,摆出柔软体操的姿态,并且用实丽来相机把那些动作拍下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