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我的过错,才让贾公子受伤,希望可以得到贾公子的谅解”。
“我没事”,
司徒彻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这才微微一笑。
她神色有些憔悴,手上包了一个和周楠差不多的布条,拖着步子到周楠面前请罪,
“臣的手下无礼莽撞,是臣管教不严,请公主降罪”。
周楠盯着她,她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了,但衣衫还是一片狼藉,染了泥土和血腥,手上的包扎有些凌乱,清风也没有随身带药,只是里三层外三层包得厚实,像个木乃伊的手,
“明月,带她去马车拿药,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
“是”,
明月正嫌弃清风包得丑,没想到公主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多谢公主”,
司徒彻起身跟在明月身后。
“那个女人……她受伤了没?”
明月看似随意地问道,司徒彻反应了好一下子才似乎明白她在说谁,
“你说清风吗?她没受伤”。
“哦”,
一定是因为自己撕烂了她的面具,才会心怀愧疚去关心她,明月这样说服自己,又死死盯着面前的「贾云庆」,她脸上的面具看起来比清风的精致多了——
想撕。
见她目露凶光,司徒彻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这件事清风跟自己汇报过,自己当时还不厚道地笑了,现在想来,一点儿也不好笑。
好在此时,传来一阵微弱的铃铛声,司徒彻眼睛一亮,顾不上还未包扎好的伤口,一跃就从马车下去,往自己布的兔子那边跑过去,与郑容不一样,她没有弄陷阱,她要抓活的。
另一边的邱埜已经带着其他人赶了过去,听见有侍卫惊喜的声音,
“是一匹狼”。
而后又有人在旁边说话,司徒彻从包围的人群圈中挤了进去,那匹狼低着头在吃肉,看不见眼睛的颜色,只是从身影看过去,无疑是狼了。
郑容抬起手中的弓箭瞄准,那狼还是没有抬头,拼命地吃雪地里的兔肉,任凭一旁的铃铛肆意警告,似乎是饿狠了,喉咙里发出低沉呜咽的叫声。
弓已拉开,上弦紧绷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刺耳,那狼的耳朵轻轻动了动,司徒彻看得明显,它却没有试图逃跑,只是将尾巴夹在腿间,
“等一下!”
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司徒彻顶着巨大的压力,
“是母狼”。
郑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