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是自然。月底吃过你们的喜酒,我也该回京了。&rdo;濯灵想到晏适容日日苦心钻研食补的模样,忍不住说:&ldo;只是六儿这几天怕是不得消停了。&rdo;
薛措想到每晚晏适容都在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自己,心便像是张浸了水的宣纸,染开了水纹。
&ldo;我便是恨不能他这一世都放肆,不得消停。&rdo;
濯灵掩唇笑笑,听戏去了。
晏适容这几天何止是不得消停,他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了。
‐‐病急乱投医,没毛病。他投的这医是回春神医。
试图勾|引了几天,见到薛措依旧不为所动,心下大慌,更加认定薛措有隐疾,日日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哀悯。
思索了一下,莫非薛措当初在无生牢里受了宫刑?
呸呸呸!薛措有没有,他还能不知道吗?
晏适容抓耳挠腮,愣是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帮薛措,便修书一封,叨扰起了云游四海的回春神医。
若是个寻常的头疼脑热,回春可能觉得档次太低,不屑一顾。晏适容便在信里极尽赋比兴的手法,大肆渲染了一下薛措萎靡的病症,使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回春听了想放屁。
亲手放飞了小白鸽,晏适容心中大石落地,连步履都轻快了起来。
这下薛措有救了。
他也有救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那只鸽子胆细志短,一遇滚雷便吓得把路给忘了,兜兜转转又飞回了院子里。
七月廿九的夜里,薛措截获了这只鸽子。
他展了鸽子腿的信,脸色很是难看。
大器晚成?
常忍房事?
薛措深吸一口气,狠握那张信纸,揉皱丢进滂沱的大雨之中。
响雷滚滚,紫电朗朗。
晏适容出来挨打吧。
这方他一进里屋,晏适容便殷勤地围了过来,摸着他的手道:&ldo;放心,一切有我。&rdo;
薛措:&ldo;……&rdo;
晏适容拍了两下他的手背,掌心轻轻痒痒地揉了起来,安慰道:&ldo;无论你能不能人事,我总是会同你在一起的。&rdo;
薛措:&ldo;……&rdo;
晏适容凑得更近了些:&ldo;你这是什么脸色?可千万别自卑啊,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抡棍子上的。放心,若你叫我一声夫君,我此生定不会负‐‐啊啊啊痛痛痛!&rdo;
话还未说完他便被薛措一个擒拿制服到了床上,薛措擒住他的一只臂膀,将他的胸膛往柔软的榻上压。
晏适容这时便又更加可怜起薛措来了,宽慰道:&ldo;藏玉,我两个还分什么彼此,谁上不是上啊,你也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