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川一离开,寒迁也紧跟着走了,留下王涛一个人冷冷的冰雨在脸上无情的刮。
“还以为你把一组当亲儿子看待,我就知道你只关心自己老婆!”
两人顶着大雨回宿舍,舒舒服服淋了个热水浴,卫生间有两个喷头,中间用一块布隔开。
这次的所有考核宿舍三个人都及格了,张玩最险也是最幸运,三百米障碍跑差两秒不及格,刚才的狙击考核最后一木仓刚好蹭中红心。
他擦着头发搂着林暮川肩膀有说有笑走出浴室的时候,水雾弥漫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抹挺立的身影。
“……总教官?”张玩没穿上衣,看到寒迁出现在自己宿舍时扎扎实实愣了一下。
林暮川穿着基地统一发的小白t和五分裤,一身轻松的走出来,一头栗棕色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淌着水,看到寒迁也跟着一怔。
接着,他微微皱眉,下意识的问:“你怎么不回去洗澡?”
寒迁浑身淋得透湿,军服本来还是比较鲜明的军绿色,这会儿彻底成了暗绿,胸口挂着的流苏也湿答答缠在一起往下滴水。
军靴被雨水冲刷的干净瓦亮,他脚下已经汇聚了一大滩水渍。
头发湿漉漉的微乱,但却多出一抹狂妄不羁的帅气。
寒迁看了眼赤着上身的张玩,沉着脸走过去抓着林暮川往外走。
“哎,我……”林暮川手里还抓着块毛巾,硬是被他拉着走出宿舍。
“……什么情况?”张玩站在里面,不明所以的盯着空荡荡的宿舍门口,吓的手里的毛巾都掉了。
林暮川也快要吓死了,一路挣扎抵死不从的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被寒迁丢在卧室,看着他进了浴室洗澡。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林暮川坐在卧室床上,手里揪着块半湿的毛巾在心里骂他。
自己洗澡就洗澡,拉自己过来做什么,他回头又要去跟张玩解释了。
今天紧张的考核把人整的神经疲惫,又刚洗了个澡,林暮川等了一会儿困意上头,忍不住倚在床头睡了过去。
等到寒迁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床头可怜兮兮的窝着一个人。
他全身上下只穿了条裤衩,缓步朝那边走过去,俯身盯着睡梦中的人。
昏睡中的林暮川感觉呼吸堵塞,鼻子被什么捏住,他憋了会儿气皱眉挣扎着坐起身:“唔……”
这副刚睡醒,茫然又委屈的小表情让寒迁忍俊不禁。
林暮川揉了揉自己鼻子,抬眼一看顿时头脑充血,鼻腔发热。
寒迁……寒迁怎么没穿衣服!
健壮的身材,蜜色的胸膛看起来满富野性,腹部强劲的肌肉只看一眼便令人脸红心跳,还有那两条往下延的人鱼线……
……不能再看了!
林暮川伸手捂住自己的两只眼睛,羞的不敢睁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