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再理会这姑娘,带着人挑了另外一条路就走了,路上还气不过的同姐妹俩说:“往后你们见着这许英就离她远着点,总归每回子说话都怪得很,听着心里毛毛的。”
朱秋荷说不上来那感觉,但林秀却看得分明。
先前她们遇见的那叫许英的姑娘就跟以前她在上京见过的那些面慈心狠的妇人一般,嘴上挂着客气,心里头弯弯绕绕的可不少。
这起人面儿上装得一派大气,哪里是朱秋荷这个小姑娘能看懂的。
说着话间,三人走到了一处坡地上,朱秋荷指着面前伸手就能采的花骨朵,“咋样,这里不错吧,还不用爬树。”
林娟放了篓子,含笑着四处看了看,指着地上:“你们瞧,地上也有不少。”
“那咱们快捡吧。”林秀欢欢喜喜的正要捡花儿,突然鼻尖微微发痒,连着打了好个哈欠,连眼泪都出来了。
林娟离她近,一把扶着人:“这是咋了,莫非受凉了?”
林秀摆摆手,朱秋荷蹙着眉说道:“会不会是许英在说咱们坏话?”
不过这回她可是冤枉了许英。
千里开外的腾州城楼,举目看去,磅礴的楚家大军已兵临城下,静静的伫立在城楼下,只待一声命令便要破城而入。
楼上侦查的探子面色惨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这么多的铁骑兵士,只要城门一破,所到之处,只怕是哀鸿遍野!
“去,报告太守,腾州。。只怕守不住了!”
腾州是前朝的粮食鱼米大户,素有“天府之国”的称号,腾州地处肥沃,朝廷上下都十分重视,因为地势的重要,是以除了朝中派来镇守的兵力,便再没其他势力插手其中。
更因为前朝皇帝怕镇守的太守拥兵自重,兵力安排得不多,甚至不如一个皇子的封地,楚军攻下珉郡的消息一传出来,腾州上上下下就沸腾了,慌忙之下,许多人携家带口的出了城,但更多的普通老百姓却还是留了下来,在紧闭城门这些日子,整个城中都靠着衙门仓库和米铺的粮食过活。
“是。”有人匆匆忙忙一离开,还紧紧盯着动静的探子只见为首的楚军将士慢慢抬起了手,朝前一招,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
在这危机时候,他们本以为迎接的会是震天的厮杀喊声,却不料人群里分开了一条路,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骑着马走了上来,停在城下,随后,在他们一干人等诧异的眼里,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文书,打开。
缓缓启了口。
“楚军临下,降者不杀!”
他把文书正案朝上晃了晃,让人清楚的看清那上头卷底白纸上狂妄霸道的几个大字。
城楼上的探子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顿时都忍不住抽了口气。
这楚军,真真是好大的口气!
但这份自信张扬却偏偏又让人血液沸腾,忍不住心潮澎湃,半晌,楼上有人问了话:“你怎么证明你说得是真是假?”
两军交战,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谁知道会不会唬着他们开了城门,却肆意在城里四处烧杀抢掠,那他们可就是罪人了。
下头“嗤”了一声儿:“我楚军一路而来,向来是敢作敢当,若不信,尽可去打听打听,这腾州城虽坚固,但并非固若金汤,我军若攻,只怕你们照样守不住,倒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好让城中百姓少受些苦。”
张扬过后,那声音又道:“想来你们也做不得主,我们将军有令,给你们一日考虑,明日这个时辰,我楚军自会踏入城里!撤。”
随着他的话落,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响起,又渐渐消失在城楼下。
楼上,几个人面面相觑。
“现在咋办?”
思虑过后,几人收回了看着远处的目光,指了人去太守府禀告。